柏崇愣了一下,然后才露出了氣惱的表情,“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是給她買了一份保險,可是保險賠償金我都捐出去了,一分錢都沒有留。”
“捐出去了?”顧淺羽不可置信,“你捐給慈善機構了?”
“捐款證書我沒有留著,但是我有銀行流水,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查一查。”
柏崇低落的說,“當初買保險是擔心會有什么意外發生,要是我去世了,她還可以拿一份賠償金,本來是想給她留一筆防身的錢,沒想到她卻發生了意外。”
“賠償金是她用命換回來的,我怎么好意思花這錢?所以我就把錢都捐出去了,后來我們結婚了我怕再發生這種事,因此也沒有提議再買過保險。”
柏崇難過地看著顧淺羽,“我跟你結婚不是為了錢,要真是為了錢,我就拿了那筆保險金了,而且我已經向保險公司提交更換保險受益人的請求,要求把我的意外險收益人改成你的名字。”
“…”顧淺羽。
這到底什么品種的圣世白蓮?
顧淺羽被雷的里焦外嫩,但戲還得繼續演下去,她訥訥地問,“既然你已經把錢捐了,那為什么警方還在懷疑你?”
“什么警方?”柏崇問。
“警方說你有重大嫌疑制造了這場車禍,因為那個女孩死了對你最有利,所以目前正在調查這件事。”
顧淺羽喃喃自語,“可既然你沒有拿那份保險錢,嫌疑至少洗清了一半,侯警官怎么沒有查到你把保險金都捐了?”
“侯警官是誰?”柏崇一臉茫然,“這個案子已經結了,為什么警方還要調查我?”
“我也不知道。”顧淺羽搖了搖頭,“這事是一個叫侯立勇的警察告訴我的,他說你為了騙保,涉嫌殺害了那個女孩。”
“怎么又是他!”柏崇聽見這個名字很生氣,“他根本不是警察,他早就被警局開除,還敲詐過我兩次。”
聽見敲詐,顧淺羽抖了一下眉毛,這事她是真的不知道。
沒跟侯立勇見面之前,顧淺羽就通過6666知道了他的詳細信息,包括他被警局處分的事。
侯立勇就是警局中的敗類,濫賭成性,人品很差,因為聚眾賭博被警局處分,還丟了飯碗。
這事顧淺羽一早就知道,所以她才去找侯立勇看他想干什么。
顧淺羽知道侯立勇是當年處理車禍的警察之一,她猜著侯立勇找上門應該跟柏崇有關,她還以為侯立勇是知道什么內幕,或者是抓住了柏崇的把柄,才這么虛與委蛇的跟他一直周旋。
其實就算是6666沒有調查出侯立勇的身份,顧淺羽也能察覺出這貨不對勁,因為這貨的說辭漏洞百出,明顯是把她當法盲了。
當年車禍的案子已經結案了,警方真要懷疑是柏崇制造了這場車禍,會輕易結案嗎?
真以為司法流程是兒戲呢,說結案就結案,說推翻就推翻?
好,就算沒有證據指向柏崇,警方這邊被迫結案了,侯立勇憑著多年的辦案經驗,覺得柏崇不對勁,他本人又鐵面無私,一心一意的為百姓的死咬住柏崇這個人渣不放,勢必要查出車禍案。
但是!他會為了這么一個案子丟了自己的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