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越惜潮在這里,秋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就更嚴重了,昨天這個男人極盡羞辱的話似乎在耳邊響了起來,秋景忍著難受偏頭避過了越惜潮,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這個男人。
注意到秋景這個細微的動作,越惜潮眼睛的溫度驟然下降,他無不譏諷的開口,“不想看見我?”
秋景閉上了眼睛,她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不想搭理越惜潮這句話。
秋景這個厭惡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越惜潮,他騰地站了起來,然后俯身扣住了秋景的下巴,力道大似乎想要將秋景的下頜捏碎。
“擺這張死人臉給誰看?我花錢賣你是要你取悅我,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的,明碼標價賣還想立牌坊?”越惜潮聲音冷如錐。
越惜潮難聽至極的說辭讓秋景覺得非常羞恥憤怒,她閉著眼睛不肯睜開看他,嘴唇也由抿改成了咬,牙齒入肉的刺痛讓秋景的恥辱感絲毫沒有減少,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摔死。
就在秋景努力屏蔽著越惜潮的嘲諷羞辱時,對方一句話突然劈碎她最后一層防御的外殼。
“懷了孩子為什么不說?”越惜潮捏著秋景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以為這樣我會心軟?”
秋景也不知道自己壞了孩子,腦震蕩讓她忽略了下半身的不適,聽見越惜潮的話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你說什么?”秋景猛地抓住了越惜潮的手腕,她的眼睛迅速涌起了一層霧氣,“孩子?你說我…懷孕了?”
秋景這個反應讓越惜潮蹙了蹙眉頭,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那副嘲諷模樣,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自己有沒有懷孕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越惜潮手上又忍不住加重了力道,他眼睛簇著一團火。
這畢竟是他第一個孩子,突然就這么沒有了,越惜潮也說不清楚這種滋味,明明他恨秋家的人恨不得食其血肉,但昨天晚上聽醫生說秋景懷了身孕,而且孩子保不住了,他的心還是狠狠顫了一下。
秋景仿佛感受不到越惜潮的手勁似的,她垂著眼睛無意識的摸了一下腹部,但等她感受到下半身那種刺痛時,秋景的眼睛緊縮了一下。
現在的秋景已經二十一歲了,是大三的學生,她早就過了那種天真爛漫的年紀,在大一的時候就被越惜潮逼得知道了很多男女之間的事情,而且她也曾經陪女同學打過胎,這點生理方面的知識還是知道一些的。
秋景抬頭去看越惜潮,她非常艱澀的問,“孩子呢?我摔下了…還在不在?”
難得越惜潮沒有開口嘲諷秋景,他松開了秋景,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秋景也不是傻子,看見越惜潮這個樣子她就猜到了答案,她的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閉上了眼睛,濃密的睫毛微微顫著。
大一的時候她就跟了越惜潮,現在大學三年級了,即將要四年級了,二十一的年華就經歷了包養,懷孕,再到意外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