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江筱害怕的一點也是和孟昔年的擔心一樣:怕這里被他們挖得坍塌了。
萬一真的坍塌,那她就真的是要被埋在這底下了。
所以江筱下午也一直在留意聽著他們挖的是哪個位置,盡量避開一些。
偶爾洞壁被震得有落石掉落下來,也是頗有些危險,她出來找出口的時候都已經忍不住拿出一個安全帽戴上了。
這安全帽還是陳印偶爾催她去他們地產公司的建筑項目工地巡視之后,她隨手帶了個回來,就丟進空間里了。
于是現在的江筱就戴著安全帽在山洞里四處找著出口,又小心避著上面的落石,有時候還有些泥土從上面散落下來,跟下了一場泥雨一樣。
所以她的擔心還是很有道理的,真的擔心這里被挖坍塌了。
只是,上面的挖掘速度要比她預計的要慢。
第一天過去了,第二天過去了,現在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
江筱也被困在這里面三天了。
饒是丁海景依然感覺她活著,但是這個時候要不擔心也不可能,他都能從孟昔年的臉上看到了焦灼。
這種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一個人比他還要擔心恐懼,他似乎也比較能承受一些,否則他估計自己得忍不住要上去開挖掘機了。
派出去四周尋找山洞入口或是裂縫的人都無功而返。
現在除了丁海景和孟昔年,幾乎是所有人都認為江筱和劉國英已經兇多吉少。他們也默認孟昔年還是堅持挖掘,是因為死要見尸。
他們看著孟昔年的眼神都已經帶上了同情和憐惜。
孟昔年倒了瓶冷水,撲到了自己臉上,冰涼的水讓他有片刻的撫慰和冷靜。
三天了。
他現在是真的焦灼到快瘋。
因為他根本就不敢肯定江筱的空間能不能用。
要是空間不能用的話,底下要是沒有水沒有東西可以充饑,她也快到極限。
別人大概能夠三天不吃不喝,江筱比尋常人要能堅持久一些,大概五天能不喝水,要是五天再找不到她,他真的是——
“孟盟官!”
有人在遠遠的地方叫著他。
孟昔年站直朝那邊看了過去,有個人在對他一直揮手。
“找到了一條深溝,斜著一直往底下走的,可以容一人進去!”
那人的聲音隨風傳來,孟昔年一震,但是他依然不忘先朝丁海景這邊看來,他對丁海景說道:“你留在這里,繼續挖掘,注意按照我的方法不能冒進,一定要確保不會坍塌。”
“你呢?”丁海景問道。
“我會進那山溝看看!”
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自己進去試試的。
孟昔年背起了他一直準備好的背包,立即朝那邊奔了過去。
劉國英和江筱失蹤被埋在山底下的事情,孟昔年直接讓人先封鎖了。甚至,對那隊畫家老師們,包括付傳林,他們給出的說法是,劉國英受了點傷,所以江筱也帶著他一起去醫院了。
因為孟昔年并不想把江筱在這里出事的消息傳出去,萬一引來了登爺之類的有心人,那可能會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