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年早就覺得有點問題,但是他一心在江筱和孩子身上,一時也顧不上問清楚。
而且也是因為這事是江六少在盯著,他對江六少是絕對信任的,也相信他的能力,所以并沒有太過擔心。
可是在說了這話后看見江六少的神情時,孟昔年就覺得情況可能不太對了。
他看著江六少,靜待他的回答。
此時,朱貝和容姐在外間看著孩子,也在低聲地嘮著嗑。
她們的聲音低低傳進孟昔年耳里,孟昔年也在分心留意著外間動靜,有什么可以馬上反應過來。
但是他知道,朱貝和容姐聽不見他和江六少的談話。
而丁海景和關鐵柱怕兩位大姐有他們在一屋不太自在,所以兩個人是在外面走廊守著。
“陳大夫他......”江六少聲音緩緩,目光微有些放遠,“我們把他從小南城帶出來,并不是很容易。”
江六少不說,孟昔年當然也知道要把人從小南城帶出來并不容易。
他想了想,問道:“可是有人相助?”
可就算是有人相助,也應該極難才對。
江六少點了點頭說道:“何戰。”
竟然是何戰幫了忙?
“不過,我之前做了夢,大概的路線和時間可以推出來,所以有人幫忙就可以把陳大夫帶出來了。”
孟昔年愣了一下,想了想也覺得果然如此。
只有人幫忙也是很難把陳寶參從小南城帶出來的,但是有了江六少帶著預感的夢就可以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能夠把陳寶參帶出來。
但是聽到了他這么說,應該很明顯還是有什么問題的,要不然陳寶參不會一回來就去接受檢查,到現在都沒有再出現過。
以陳寶參對江筱的愛護,他一定會來看看江筱,也會過來看看孩子的,現在他現在沒有。
“孫漢找到陳大夫的時候,他身上插著不少管子,人奄奄一息,是在一間實驗室里。”
聽到江六少這么說,孟昔年頓時后背出了冷汗。
“陳大夫他?”
“孫漢當機立斷,把所有的管子都拔了,將他帶了出來,在路上我也給陳大夫喝了那藍蓋子藥水,所以陳大夫醒了過來。”江六少說道:“可是我們還是覺得陳大夫還是得去好好地做個檢查才行。本來我是打算帶著他盡快回到京城,讓小小給他看看的,可是沒有想到來了之后發現小小已經進醫院了。”
“陳大夫沒有說過那是怎么回事嗎?”
“在路上大部分時間他是精神不濟的,直到臨到了京城才說過,他是自愿的,他們是在研究新藥,但是不知道藥物會有什么反應,如果只是找普通人來試的話,怕他們不懂,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樣的反應,會錯過藥效需要最精細的部分,所以他們協會中的大夫來親自試藥。”
試藥?
孟昔年的臉色沉了下來。
“陳大夫之所以自愿去試藥,也是因為他們說了,只要試過一種藥,大概十天的時間就可以先行回家,不需要再留在小南城了。”
孟昔年沉默片刻,“所以陳大夫其實就是想離開小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