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帶著江六少到了外面,遠避開了所有人,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江六少看她的臉色當真不好,心里擔心得不行,握住了她的手,竟然也發現她的手很是冰涼。
“小小?”
江筱好不容易定下恍惚的心情來,看向他。
丁海景在不遠處替他們看著,為的就是不讓任何人過來聽到他們的談話和看到江筱的不妥。
沒錯,剛才他當然也看得出來江筱的臉色不太對的,在面對溫云君夫妻的時候她還能夠強撐著,別人應該是看不出來她有什么不對,他對江筱太過了解了,卻是一下子就能夠看得出來她那個時候正是強撐著。
一轉過身之后江筱的臉色就不對了。
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情,才會讓她這么繃不住自己,否則江筱不會這么喜怒于形,至少在別人面前裝一裝她還是可以的。
若是能夠告訴他的,過后江筱一定會跟他主動提起來,若是不方便讓他知道的,他也不會多問,只讓江六少去詢問她就可以了。
只要她能夠說出來,不把自己憋壞就行。
所以現在丁海景是心甘情愿地站在這里替他們看著四周。
其實不需要江筱說什么,他也已經感覺得到她的奇怪反應與那個馬寒山有關。
剛才馬寒山的表現雖然好像是沒有什么奇怪的,可是他也是打心里不喜歡那個男人,一看到心里的感覺就不好。
江筱會不喜歡那個男人也是正常的。
有時候丁海景覺得他和江筱對某些人的喜惡很是相似。
江六少擔心地看著江筱,“怎么了?”
“爸爸,”江筱的聲音有點兒發澀,“之前我昏迷過一次,你還記得吧?”
那一次江六少也是知道的,所以當然也還記得。
“記得,怎么了?”
雖然這么問,江六少臉色已經一變。
那一次江筱昏迷過去之后想到的是什么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所以現在聽到江筱提起這一件事,他心里直覺就不好了。
難道是跟她的那么一天的記憶有關系?
“我那個時候回去了,在我臨死的那一天,我不是說我在那些人之中聞到了一種很是特別的香水味嗎?”
“嗯?”
“剛才,我在那個馬寒山的身上就聞到了那一種香水味!”
“什么?!”
江六少聽到了她說的這句話自是大驚。
“馬寒山?”
“對,就是他身上的那種香水味。”
江筱說得這么肯定,江六少當然不會懷疑是她記錯了還是聞錯了。
這一點她應該是不會錯的。
江六少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他沉吟了一下,問道:“那個時候你有看到對方的樣子嗎?”
江筱搖了搖頭:“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們人太多了,我不是每一個人都看了臉,只是聞到了這種香水味。”
“小小,如果只是一種香水味的話,還不能夠百分之百確定就是馬寒山。”江六少很是理智地說道。
江筱也點了點頭。
這一點她當然知道,如果是市面上有售的香水,馬寒山能買,別的人當然也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