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姑父,我也想問這個問題,當初不是說好了,若是您檢查有了結果就跟我聯系一下的嗎?”
黎漢中嘆了口氣。
要跟江筱承認他曾有過那么一會兒功夫懷疑過江筱,實在是讓他有些羞于啟齒,而且現在他對江筱更是有了幾分愧疚和心虛,總覺得自己對不住她了。
明明她一直這么關心在意著他的身體,也一直很緊張這件事,他卻因為那么一會兒的不確定,下錯了一步棋。
他說道:“我當時的確是做了檢查,負責給我做檢查的就是嚴郁明。”
黎漢中說道:“剛才我也說過嚴郁明的出身以及跟我的關系了,只能說,我是十分信任他的。”
聽到這里,江筱忍不住打斷了一下,問道:“那是嚴醫生說了我什么嗎?”
難道就是因為嚴郁明說過她什么,讓黎漢中不信任她了?
黎漢中說道:“嚴郁明并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而且也不知道你之前給了我什么藥,他只是在替我檢查了之后跟我分析了一下,說是我一直不曾去什么危險的地方,之前也沒有什么問題,身體有些不適也有可能是吃了或是用了什么帶著一點副作用的藥物或是用品,讓我想一想就在這一段時間里有用過什么異常的東西。”
“陳大夫也一直說查不出來有什么毛病,所以我當時就是直接選擇了相信嚴郁明說的話,仔細一想實在是沒有什么異常的,若是要說有,那便只有你之前給的枕頭和參片。”
聽到黎漢中這么說,江筱一臉黑線。
“姑父,您......”她想了想覺得黎漢中畢竟是首長,又是她的長輩,把到了嘴邊的蠢字咽了回去,換了稍微溫和一點的說法了,“您難道忘了,我給您枕頭,是在您已經有了失眠的癥狀之后啊!所以您真的要說有什么異常,應該在您失眠頭痛的時候就開始算起了。還有,賴研究員給您喝的那一杯茶呢?”
真是服了,原來他想了半天,就是把疑點安到她身上來了?
怪不得檢查了之后不跟她聯系呢。
黎漢中也覺得有些無顏面對江筱。
“我知道,但是那個時候我有些想岔了,覺得失眠頭痛應該是正常的,那段時間的確是很忙很累,壓力極大。”
“還有,賴研究員那一件事,我后來想了想覺得他不太可能就用那么一個辦法和時機對我下手,太過危險了,不太可能......”
“是很危險啊,然后他不就已經死了嗎?”江筱不以為然。
“那個時候,魏新光的第一階段調查結果是說他心臟病發而死,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所以我便把他的死當成了一件巧合。”
黎漢中現在想起來是覺得自己那個時候想法有些怪異了,“直到魏新光又再跟我說,雖然調查結果如此,但是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個結果,跟我申請再繼續查下去,我心里才又有些想法。”
“那您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想驗證自己的想法,也順便再驗證一下你給的東西,我不吃你給的參片和藥水,帶著嚴郁明和小秦到別院這里來,休養幾天,要是身體有好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