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江家的人吧?”盧俊有捂著傷口,咬牙迸了這一句話。“你們是怎么查到小香的?”
小香,是盧俊有一直養在外面的女兒。
這個女兒,是連盧雙雙都不知道的。
以前江筱就一直覺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盧俊有這個年紀了,怎么會一直這么默默地跟在盧老太爺身邊,完全沒有自己的小家的樣子,而且能夠勾搭上盧雙雙也證明他并不是一個清心寡欲的男人,不可能這么多年來都完全沒有女人。
她跟江六少提過那么一句,江六少倒是一下子就記在了腦海里,之后就讓岳揚著重去查與盧俊有有接觸的女人。
在江筱出事之前,他剛剛想起了二十年前他見過盧俊有在盧家的后門口跟一個女人說話,不過,那個時候完全看不出來他跟那個女人有什么曖昧的,甚至,他還呵斥了那女人一句,那女人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江六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事隔這么多年還記得那一幕,現在也能夠想起來。
只是這幾次接觸盧俊有,他越發覺得,盧俊有不像是那種會對陌生人莫名其妙呵斥的,他一直端著他沉默正派,不茍言笑和沒有什么脾氣的樣子,不是嗎?
那樣呵斥一個女人,反倒是證明他與那個女人的關系不一般。
這么短的時間,是絕對不可能查出來這么一件事情的。
但是六少也不會就此束手無策。
他直接就用了用模糊兩可的一個假信息,將盧俊有給詐了出去。
要是平時,盧俊有是不會就這么相信了這個消息的,但他可以說是聰明反比聰明誤,他想的是,在江筱出了事的這個非常時期,江六少是絕對沒有可能分心來動這個手腳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相信了這個消息。
他到現在已到中年,也曾經有過幾個女人,可是只有那個女人為他生下了這么一個女兒。
即便是他很想要兒子,但是在還沒有兒子的前提下,女兒他也是看重的,最多以后女兒招婿上門就是。
盧雙雙生的孩子最重要,可在能夠保下女兒的情況下,盧俊有還是愿意去保一保這個女兒。
來抓他的人自然不會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盧先生,盧雙雙的姑爺,”他很是嘲諷地說了一句:“還是識相地跟我們走吧。”
“你們是江適衡的人?”盧俊有強忍著槍傷的劇痛,冷笑道:“你們告訴他,現在他怎么抓的我,到時候就怎么放了我,讓他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我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走吧。”
來人很是粗魯地一把將他架了起來,直接就拖著走了。
孟昔年的威懾力,的確是嚇到了江家的某些人。
特別是那一個被他打中了一槍的那一個男人家里的。
當天晚上,他就和老婆孩子收拾好了包袱,瑟瑟發抖地離開了。
要是不走,他們哪里知道那個煞星什么時候又會找上來?
他們打聽過了孟昔年的名聲的。
有人動了,其他人便開始心惶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