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有些納悶地說道:“說來也真奇怪啊,這個人如果是要錢的話,他不給地址,萬一我們真的要把畫賣了把錢給他,要去哪里給?所以我說了,這個人肯定不是抱著這個目的寄來這幅畫的,他肯定不是要錢,一定就是為了惡心你的。”
否則怎么可能不留地址呢?
靳院長點了點頭說道:“我看小奕說得有道理,小姜,這畫就讓我處理了吧,我就不該拿來給你看的。”
江筱搖了搖頭,“不用,我會處理的。”
她拿著畫離開了畫院,去了郵局。
果然,這么一問,郵局的人就知道這封信是從哪里寄來的了。
“安布鎮,這是從安布鎮寄過來的。”
什么?
江筱這一回是真的震驚了。
信是從安布鎮寄過來的?怎么可能呢?
她在安布鎮有什么仇人嗎?
安布鎮,是楊志齊他們所在的地方啊。
“有沒有弄錯?”
“沒有,這就是從安布鎮來的。”
這幅畫,竟然是從安布鎮寄來的。
這一個事實讓江筱當真的有些懵了。
也許這就是巧合?
查出了安布鎮之后,她還要再去哪里查詳細地址?
安布鎮并不大,那里只有一個郵局,但是鎮上卻有幾個郵筒,郵局的人也不可能查出來這封信到底是誰寄的啊。
江筱走出郵局,覺得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誠然,這畫上面的女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臉,而且就連衣服都只是模糊地涂了一層顏色,地上的鮮血也更多,流淌得更加可怕,并不完全與她當時的死狀相符的。
可是整個畫面的感覺還是像。
一看到這幅畫就能夠讓她想起來當年自己死的那天的情形。
她想要說服這可能就是一個巧合也說服不了。
如果說是在別的地方無意看到這么一幅畫她可能當作是巧合,真的有人心理這樣陰暗畫這樣的畫風。
但是這幅畫是專程寄來給她的。
一上車,關鐵柱便覺得江筱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一驚。
“小姜,怎么了?”
已經有大半個月的平靜日子了。
就是他們幾人現在都是輪流跟著江筱,她出門時一人開車跟著她,一人留在家里守著,一人放假。
江筱最近的生活軌跡才像是一個大學生。
上學,聽課,畫畫,回家,做作業。
最近因為要開畫展更忙了一些,但是這種忙碌也讓他們覺得很是正常。
突然看到江筱這樣的表情,關鐵柱頓時就有點兒驚。
“沒什么。”江筱提起精神來,搖了搖頭。
這事兒她是真的沒有一個人可以說了。
事關她的前世,該怎么說?
關鐵柱看了看她,發動了車子。
回去之后,羅永生拿了一張大紅的請柬過來。
“這是?”
江筱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
況云先,杜錦若,永結同心。
他們的婚期終于定了下來?
之前應該是早就定了吧,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又改了。
羅永生道:“這是況老師親自送過來的,他留了話,說是請你盡量抽時間去參加。”
江筱看了一眼日期。
十天之后。
今年是怎么了,他們這都扎堆兒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