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
那樣的畫過了半年一年的時候,畫上的神奇效果就會慢慢地消失變淡了。
就算是還有一些效果,與普通的畫還是有區別的,但是也絕對不會像原來那么震憾了。
所以就算是胡向庸看到了那一幅畫,她也不會那么擔心。
不過,想要藏著掖著那也不可能,畢竟他已經看過了。
所以,姜筱就直接了當地反問道:“胡先生是想要藥畫?”
“藥畫?”胡向庸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這么直接地說出來。
“對啊,你不是說白老家里的那一幅畫嗎?那就是藥畫,顏料里面加了藥汁,調出來的,畫好之后會一直散發出藥性。”
姜筱顯得十分坦然。
丁海景都比她唬住了。
所以,姜筱還有這么一個本事?
藥畫?
她怎么從沒有說過?而且外面關于她的報導也從來沒有提過。
如果有人提起這么一個本事,那她的名聲一定會更大吧?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她已經是風頭夠盛了,再表現得出色些,那當真可能是木秀于林,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現在他倒是更加佩服姜筱了,至少她還能夠沉得下心來,不為這樣的名利而蒙蔽了眼睛忘乎所以,就是在遇到胡向庸這樣突如其來的攻勢時也能夠冷靜以對。
如果是他,他都未必能在看到這么多的錢和金子的時候完全鎮定自如。
“所以,小姜還能畫出那樣的畫藥嗎?我聽說,白老的身體本來是很差的,而且還中風了,是小姜的那一幅畫救了他,小姜有這種本事,怎么從不對人提起呢?這絕對能夠讓你功能名就,財源滾滾啊。”胡向庸說道。
姜筱一笑。
“胡先生,你知道我跟你最大的區別是什么嗎?”
“是什么?”胡向庸挑了挑眉。
“那就是你是商人,而我不是。”
姜筱語氣清晰地道:“你眼里只有錢,但是我眼里不是,我喜歡畫畫,雖然也希望我的畫能夠賣出好價錢,能夠讓我過上更好的生活,但是我也沒有想過生活里就只剩下賣畫。不瞞胡先生,我現在在畫一個系列畫,水山古鎮風光,到時候想要辦一個畫展,畫展賣出的畫所得的錢,我會捐給福利院。”
胡向庸一愣。
姜筱現在表現的實在是太鎮定正常了,而且還不避諱地跟他說起了她的計劃,實在是讓他都看不出來她有什么心虛或是害怕的。
如果說她真的有問題,以她十八歲的年齡和閱歷,真的能夠這么平靜嗎?
在他還未說話之前,姜筱又說了下去。
“再說,胡先生實在是太抬舉我了,我的畫哪里有那么好的效果?白老是什么家庭背景,相信胡先生也很清楚,當時白家已經請了許多的名醫為白老診治,也給他開了藥。就算是沒有我的畫,其實他的病也是會好的。只不過,藥畫多少是起到了一點兒輔助的效果,而且,對于白老來說,那也是一種心理暗示,讓他相信多多賞畫也能讓他的病快點好起來。”
姜筱微一笑,道:“相信胡先生也知道,病人的心情對于治療其實是有很好的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