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看著他的背影,寬肩窄腰,背部結實,讓人有點臉紅心跳。
“你跟爸這邊的事情,以后再想怎么處理,但是現在我們要一致對外啊,對于年澈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讓他得償所愿,那樣他會笑死的,我們怎么能做他的幫兇?那也太窩囊了。”
“說得很有道理。”孟昔年把衣服穿好,扣上了最后一個扣子,走了過來,將她拉到了梳妝臺前坐下,看著鏡子里的她,說道:“不過,讓我愿意去的最大一個原因,是我想聽媳婦的話。”
姜筱撲哧一聲笑了。
“那你現在是在干嗎?”
“幫你梳頭發。”
孟昔年拿起梳子給她梳頭發,她的頭發十分柔順,梳子放上去都會順滑地往下掉,梳頭發毫不費力。
但是要綁馬尾的話他就覺得很困難了,小小一根橡皮筋,他怎么都用不好。
姜筱最后還是自己綁的。
“好了,怎么突然想要替我綁頭發?”
“以后你坐月子的時候,或是正好抱著孩子喂奶的時候肯定是自己動不了手的,我現在先學了,以后就能幫上忙了啊。”
姜筱:“......”
這思維有點跳躍了吧?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到她坐月子和喂奶的時候了?
孟昔年看著她,說道:“小小,你說得對,我們不讓年澈得償所愿,當年我媽的痛苦,也該算上利息還給他。”
“嗯,我相信他這二十年也根本就不會快樂。”
像年澈那種人,怎么可能會開心?
孟朝軍以后會不會自責,那是等治好他之后的事情,現在他們就該槍口一致對外的。
他們出去之后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在孟昔年偵察過周圍無人之后,姜筱才把車子放了出來。
孟老不在。
孟朝軍已經起來了,正站在窗邊活動著身體。
看到姜筱推門進來,他眼里閃現笑意,“小小今天這么早來了?昔......昔年?”
孟昔年是跟在姜筱后面進來的,所以一開始孟朝軍并沒有看到。
見他也來了,他心頭激動,但是長年累月父子倆之間積下來的那種裂縫和隔閡又讓他下意識地要板起臉,回到以前那種威嚴的表情。
只可惜他心里實在是激動,一時間根本就沒有辦法把表情切換自如,所以最終就是五官有點兒扭曲,顯得極不自然。
姜筱看著他這樣子,心里也難免嘆了口氣。
“爸,你吃了早餐沒有?我給你帶了點粥,你吃點?”
粥是用靈泉水煮的,所以她才帶來了。
既然要醫好孟朝軍,她就決定不遺余力。
孟朝軍其實是吃了兩個包子的,他一向對吃粥沒有什么興趣,但是姜筱拎過來的,他卻是有些受寵若驚,立即就點頭說道:“還沒吃還沒吃,你送來的正好。”
他走過去接過姜筱手里的保溫壺,一邊說道:“我最喜歡吃粥,清淡最好。”
孟昔年:“......”
騙鬼啊?
之前在家里他還跟姜筱說過,孟朝軍不用吃粥,最愛吃包子干飯,姜筱卻是跟他說道,不管帶什么過去,孟朝軍都會吃的。
他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