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段時間不在,阿珠找不到我,所以才會跟那個男人走的,如果她知道我回來了,一定會選擇跟我在一起。”況侃之放慢了語速,慢條斯文,極有自信地說道:“所以,你們先讓我見見阿珠。”
“況先生,我說過了,我們真的沒有見過她,她是跟誰走的,你再去問問,再去找找。”
“你騙誰啊?”況侃之說道:“沒有見過?你們就告訴我,姜筱的親爹是不是找到了。”
他緊緊地盯著姜松海。
姜松海避開了他的視線。
況侃之立即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陳珠一直想找的那個男人果然出現了。
姜筱的親爹果然回來了啊。
他就說,以陳珠對他的依賴,如果不是她認識的人,她也不會舍得他而跟別的男人走啊。
但如果是那個男人就極有可能。
畢竟陳珠這些年對那個男人也一直沒有死心。
想到這里,況侃之也不由得有些嫉妒。
他對陳珠那么好,她竟然還放不下那個男人,竟然還跟他走了。
“果然。我要見見那個人。”況侃之立即說道。“讓我自己跟他好好談談也行。”
褚亮心里惱火,頓時說道:“憑你也想見他?做夢。”
他已經知道了,姜筱的生父就是他一直在找的江六少。
江家六少,況侃之說想見就能見?
再說,不說身份背景,就況侃之這種無恥的嘴臉,哪能真讓六少見了?
他現在也覺得心疼姜筱。
怎么會有個跟這種男人糾纏在一起的親媽啊?
這對姜筱來說,真的是一件擺脫不了的陰影吧?
還有六少,要是看到了這個男人的嘴臉,聽到了他無恥的話,那還不知道心里多難受呢。
“你這人說話真可笑。”
況侃之掃了褚亮一眼,“我的文章在雜志報刊上發表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我十幾歲就已經在文壇有了名氣,況家墨也有名聲,我上過報紙,上過雜志,去過大學講課,被無數讀者追捧,每年收到的跟我表達崇敬的信不知道有多少,你倒是說說,憑我,怎么了?”
他有哪一點比不上人了?
憑他況侃之的名聲地位,姜家這樣的能夠巴上他已經是祖上燒了高香。
要不是陳珠長得實在美貌無雙,要不是姜筱現在還算是爭氣,他怎么可能會主動上門來,談他與陳珠的婚事?
陳珠當年也是在那么一個小山溝里遇到姜筱她爹的,所以那個男人能有什么身家背景?
說什么憑他不能見那個叫阿六的,開玩笑吧。
褚亮聞言忍不住想笑。
呵,真是厲害了。
文人學者他本來也是很尊敬很崇拜的,但是像況侃之這樣的就算了吧。
“就算你見了他又能怎么樣?”
“當然是讓他知難而退,不要再來糾纏阿珠和姜筱。你們可能覺得血緣關系很重要,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血緣關系有時候根本就不算什么,遠遠比不上養育之恩和提攜情份。”
況侃之一副“我說得是真理”的模樣。
“姜筱的生父估計也什么都給不了她,說不定還會拖累她,再說,這么多年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的,能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