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父子關系?”
姜筱嗤了一聲。
這怎么可能呢?
如果說這事行得通,她也愿意孟昔年登報跟孟朝軍脫離父子關系啊啊。
但是,這樣做無非就是自欺欺人。
首先法律不會承認,其次,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上頭要查,也不會因為這么一份聲明就把他們視為陌生人。
感情上,血脈上,法律上,他們的關系還是有牽絆的。
所以,孟昔年不會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有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姜筱突然心生警覺,問道:“他們還說了什么?有沒有說昔年哥為什么要跟孟朝軍脫離父子關系?”
褚亮猶豫了一下,道:“好像是說因為孟營長覺得孟朝軍讓他覺得丟臉了,而且現在孟朝軍得了腫瘤,是惡疾,孟營長怕被拖累.......”
“放屁。”姜筱忍不住罵了起來,“我就知道傳出這種流言的人不懷好意。”
這是要把矛頭對準孟惡霸了。
孟朝軍去化療了,他的病情肯定已經很難瞞得住,所以,也很難再回到崗位上了。
他對那些人已經完全沒有了威脅,所以,他們就要沖著孟昔年來了。
“我去找昔年哥說說這事。”
她絕對不會讓那些人這樣中傷孟昔年,雖然他們的確是愿意理會孟朝軍了,但是也不容許別人這樣潑臟水。
不過,她還沒有去找孟昔年,孟昔年已經來找她了。
可能又是大半個月的風吹雨曬,孟昔年比之前稍微黑了一些,冷著臉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一柄鞘的劍,光芒銳利。
“這件事我會處理。小小,孟家的事你已經做得夠多了,接下來我來處理,你不用擔心。”
孟昔年摸了摸她的頭,道:“其實這件事很好處理,只要我出任務就行了。所以我也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我們營要去邊境,上一次抓到的那些人,抽絲剝繭拉出了后面某邊境私兵,需要我們再去一趟。”
一聽到邊境私兵,姜筱心頭一跳,這會不會很危險?
“昔年哥,一定要去嗎?”她心里有些沉重。
“傻姑娘,你怎么也問出這種問題來了?”孟昔年緩下了臉色,道:“任務,非去不可。至于危險,你相信我,我會安全回來的。”
為了她,他也一定會安全地回來。
雖然他沒有告訴她,這的確是一個危險系數很高的任務。
因為那一支邊境私兵都是槍口上討生活的,可以說與亡命之徒沒有什么區別。
但是即便這樣,他們也沒有喊怕的資格。
軍人,就是服從命令,不怕流血不怕犧牲。
“那要去多久?”
“這一次時間比較長,短則兩個月,長則半年。”所以他才過來再看看她,跟她正式地道個別。
姜筱第一次心里這樣不舍。
“乖乖的,你回華明縣上學,我最晚也會趕回來陪過年。”
“過年我就十七歲了。”姜筱看著他。
“嗯,到時距離我們結婚,就只剩下一年了。”
“好,那你小心點。”姜筱抓住了他的衣領,踮起腳尖,主動送上一吻。
孟昔年摟住了她,心頭的難舍濃得要把他與她黏在一起,不愿意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