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著都慘。
姜保河在屋里聽見了,頓時就一拍床板,怒罵起來:“那個小賤種竟然敢打你?我去弄死她!”
他霍地就站了起來,又忘了自己的腿傷得厲害,一下子又撲倒在地上,發出了震天響聲。
“哥!快來扶我!那個死女人,死妖精,要是讓老子找到她,老子非弄死她不可!我的腿!”姜保河又鬼哭狼嚎了起來。
任他再罵,也找不到那個他認定了的長得像妖精的女人。
至此,那個女人就成了姜保河心里的一個謎,他既想不通她為什么要害自己,也怎么都找不到她。
姜家的慘狀和混亂,現在隔著高高的院墻,根本就影響不到姜筱。
這一天晚上他們照樣睡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姜筱再次跟著葛得軍和徐臨江上了山。
而姜松海昨夜想了想,一早起來也把門給緊緊鎖上了,帶著葛六桃坐了牛車,又去了鎮上。
昨天聽了姜筱的計劃,姜松海頓覺心胸開闊,想得遠了。
他們既然是與姜筱相依為命,那自然是她走到哪里,他們就跟到哪里。只讓她一個人出去闖,他們也不放心。
所以,還不如一有時間就先到鎮上去逛逛,找一找,如果有合適的房子他們就租下來。
要出泗陽村,就需要更多的錢,以后姜筱上學,學畫,那也是需要很多錢的。所以他們以后一家人都要勁往一處使,努力賺錢,好好過日子,不能再讓老姜家的人欺榨了。
這萬一老姜家的人還要出什么幺蛾子,他們也能避開。
昨天跟姜松濤的那一段對話,讓姜松海也想開了。
像姜筱說的,如果他還是不能夠好好地直起腰來,那就避開算了,大家都好。
而且,這樣子他們的日子也才能過得輕松。
姜筱昨天跟姜松海說過一句重話。
姜筱說:“外公,與其感謝伯公救命之恩,你還不如謝謝當年那只老虎口下留情。若是它追上來,你還有命在嗎?”
是啊,那算什么救命之恩呢?即便真有三分恩,這么多年,他也還清了。
姜松海也不想姜筱總是被罵賤種。以前他以為那就是何來娣和姜保河沒有什么心性地隨口罵兩句,昨天才知道,竟然連大哥都是這么看待他這唯一的血脈孫輩。
姜筱對他們到鎮上的決定很是支持。反正房子她估計自己沒有什么時間去找,外公外婆先去找找自然最好。
所以他們是都早早一起離開家的,等到何來娣起來開門一看,隔壁已經是大門緊鎖了。
姜松濤昨晚卻是氣得一夜沒能睡好,今天起來頭突突地痛。
聽說隔壁人都走了,姜保河摔著東西,一個勁地在那里破口大罵,說是要拿鋤頭去把墻給掘了。
可是他現在哪里動彈得了?昨天那一摔,他現在腳痛得連單腳站起來都覺得不行,只怕再摔一次。
姜松濤也不可能一天都對著這墻生悶氣,地里還有活等著他干呢。本來姜保河干農活還算是一把好手,可是現在他傷了腿,再去不了地里,干不了農活了,地里的活就全壓在了姜松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