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煌靈活的用手中的瑩白細絲將赤紅小魚彈開,動作小心翼翼,卻十分奏效。
他也在前方保護了寧溪和景逸的安全,否則背著景逸的寧溪根本沒有空閑的手去避開小魚的攻擊。
走到快一大半時,景逸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到了現在這種情況。
不過他也是聰明人,并沒有亂動,只是沙啞的開口:“溪兒,我們這是在什么地方?”
“表哥,我們在雪山底部的巖漿河里,你別動我們一會就過去了。”寧溪回道。
景逸嘆了口氣,“我又連累你們了。”
“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你可是我表哥,若是換成我掉進來,你肯定也會想辦法救我的。”寧溪安慰道。
景逸苦笑,他這還是第一次被女子背著逃命呢。
不過心卻像是四周的巖漿一樣火熱熱的,在母后、外公死后,又被堂沁背叛,他對誰都有了防備,不會再那么全身心的相信。
對寧溪好,完全是為了那份為之不多的親情,可卻沒想到居然換來了寧溪的舍命守護。
從今以后他又可以完全去相信人了,不過也只有寧溪一個。
景逸也無法用言語表達此時心里的那份感動和溫暖,于是沉默的趴在寧溪的背上。
她又恢復成了少年的模樣,身姿不算高,背也沒有多寬,可在景逸看來卻很可靠。
寧溪也多虧了從來到這里后就不斷的修煉古武體術,否則今天背著一個人還真不可能通過這么長的狹窄小路。
洛煌越來越有技巧的彈開更多躍起襲來的小魚,瑩白細絲在他手中像是活了一般舞動。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三人總算是過了那條小路,踩到了相對較寬的一塊巖石上休息。
“溪兒,背著我走了那么久,你很累吧。”景逸見寧溪滿頭細汗,心疼的說。
寧溪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算多累,這也是對我身體素質的一種極限鍛煉。”
在這樣的危險境地內最是能鍛煉人了,寧溪不會抱怨什么,反而會以最好的心態去適應環境,然后尋求對自身的突破。
洛煌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寧溪,“擦擦汗吧!”
他自己的情況也不算是多好,要無時不刻的防止小魚飛躍起襲擊,必須保持非常高度的注意力,還要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否則一個不小心他們就要完蛋!
寧溪接過帕子擦了擦頭上的汗,“你閉目休息一會,我們先看著。”
洛煌也不拒絕,盤坐著閉上了眼睛恢復精力。
景逸也知道洛煌是主動跳下來的,對他居然能為寧溪做到這一步感到驚訝和佩服。
“溪兒,你也休息會,我來看著,有事叫你們。”這是景逸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好!”寧溪也感到比較疲倦,于是將頭枕在洛煌盤坐的腿上閉上了眼睛。
洛煌唇角微微上揚,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繼續入定。
等兩人休息得差不多了,三人繼續趕路。
下面的一段路沒有狹窄的小路,而是由無數石塊組成的路,每過一塊都要跳躍一米左右的距離,一個不小心跳滑就要調到巖漿河里喂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