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一嗚咽,房門便打開了,白熾燈的燈光照得她有些頭暈眼花的,來人卻不是韓月,甚至也不是她身邊那兩個兵,只是一個普通的穿夾克衫的年輕男人。宋冉戒備地看著他,也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來。男人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她跟前,上下打量著她,宋冉覺得頭皮發麻,一動也不敢動。男人手伸過來,宋冉嚇得身子往后仰去,男人伸手到她嘴邊,一手揭上了膠帶的邊緣,一手伸手按住了椅子。“我把膠布撕下來,但你要保證別喊,可以嗎?”宋冉點點頭。男人將她嘴上的膠布一點一點撕了下來,剛一撕下來,宋冉就立刻大聲喊道:“救命…救命!”男人一腳踹到了她胸口,她整個人連帶椅子往后倒去,一頭磕到了地上,疼得她又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暈過去前,她想,我對象是二炮隊的副團長,我干爹是總軍區總司令,我一定以牙還牙報復你們,我讓你們一個一個都吃不了兜著走!她太疼了,后腦勺的血跡還沒干,額頭又撞到了地上,又滲出絲絲血跡來。她向來嬌貴,哪里撐得住?眼一黑,就暈了過去。男人呸了一口:“不識好歹的東西!”門外的人聽得動靜,敲了敲門,男人都懶得將地上的宋冉扶起來,就直接走了出去,韓月身旁的士兵呂棟低聲道:“誰讓你踹她的?”男人不耐煩道:“沒聽見她鬼叫嗎?”呂棟沉著臉道:“這里附近又沒人,你就讓她叫。”這個宋冉,可是有總司令當靠山的,為了眼前的兄弟著想,該提醒的,他還是要提醒一下的。男人沉著臉道:“雖然沒人,但偶爾會有居委會的人過來轉轉的,這房子還有一個月就要被拆了,最近老有人過來看地,萬一叫人聽了去,那不是完了。”呂棟低聲道:“行了行了,下不為例,你就將她綁在這里,不要虐待她了,知道嗎?該什么時候讓你放人,你就得放人,知道了嗎?”男人嘿嘿笑了兩聲;“知道了哥,畢竟你們給了那么多錢,都聽你的。”呂棟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三到五天吧,三五天后,我來通知你,你就把她放了。”“行,沒問題。”“到時候…”“放心吧兄弟,不會供出你們的,局子里我們也蹲習慣了,三五年嘛,就當在里面休閑一下的。”呂棟出了舊洋房,上了車,韓月這會兒還在顫抖:“不會有問題的吧?”呂棟點頭:“放心吧大小姐,不會有問題的,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錢給夠了,替人坐牢都沒關系的,都是從里面出來的,二進宮對他們來說不是什么事兒。。”“那我現在去哪里?”“我找個賓館給你住,你平復一下心情,明天面對顧景行的時候,一定要鎮定,你就說不知道,就說宋冉確實是去找你了,被你氣走了,剩下的你都不知道。”韓月略略安心,幸好帶了兩個人過來,遇事還算有人商量,她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