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走到宋冉身邊,從褲兜里摸了一管藥膏出來:“小冉,我剛才去衛生連拿了一管藥,昨兒晚上我太用力,弄疼你了,一會兒我給你抹藥。”
雖然宋冉想要給金玲一擊重擊,但這種床幃秘事就這么當著她的面說出來,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有…有人…”
顧團長這才注意到角落里洗尿布的人,他皺眉道:“那是誰?”
“金玲,她叫金玲,文工團的文藝兵。”
“哦…”
顧景行哦完了之后,又轉頭,低聲對宋冉道:“身上酸嗎?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金玲臉色有些發白,這個男人對她太冷漠了,她這么勤勤懇懇地幫他媳婦兒干活洗尿布,他就只有一句哦嗎?
金玲笑笑道:“那個顧團長,小冉,我這邊都洗好了,先拿出去曬了。”
宋冉:“景行回來了,就讓景行去晾吧,你弓著腰在那里洗,應該也累了。”
金玲怎能放過這個秀賢惠的好機會?趕緊道:“不累不累,我都習慣了。”
然而,那個男人卻只留一個后腦勺給她,全程注意力都只在他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媳婦兒身上。
她神色委屈地端著一大盆尿布往外走去,告誡自己,不能著急,要循序漸進,顧團長總有被感化的一天的。
待得金玲一出去,宋冉伸手戳他胸口:“看到沒?看到沒?你的桃花昨兒個就是這么上門來表現她的賢惠的,顧團長,你感動不感動?有沒有覺得她和你媳婦兒簡直形成鮮明的對比?”
顧景行卻打橫將她抱起來,宋冉嬌呼:“顧景行,你干什么?”
“上藥。”
門口的金玲聽得是一清二楚,臉色白得厲害。
上藥的過程,宋冉一直就哀怨地瞪著他:“你是野獸嗎?這么不知節制。”
顧景行眼波深沉,瞥了她一眼:“餓了一年,病貓都能變猛獸,更何況,我本來就是猛獸。”
宋冉輕哼一聲:“不要臉。”
顧景行給她涂好藥,便聽得敲門聲響起,想來是金玲晾好尿布了,他伸手按了按宋冉:“坐著別動,我去讓她以后都別來了。”
宋冉笑道:“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嘛。”
顧景行捏了捏她的臉:“我充當你的勞動力就夠了,別惹麻煩。”
說完,便出了房間,他拉開門,直接接過了金玲手中的盆,冷聲道:“你以后別過來了。”
金玲楚楚可憐地看著他:“顧團長,我只是聽說您家屬從海城過來,想著她人生地不熟的,所以過來找她聊聊天的,剛好她剛生完孩子,我就順便幫她做了點家務事,難道你不希望你家屬有人陪著嗎?”
顧景行面無表情:“有孩子還有我妹妹陪著,就不麻煩你這個外人了。”
金玲捏著衣角,神色愈發凄楚:“顧團長你沒必要這樣防備著我啊,我媽媽也是海城人,我就是覺得看到小冉特別親切,我真的沒有任何想法的。”
宋冉在房間里聽得是一清二楚,若不是她的景行心性堅定,還真是容易被這種柔弱無助,又別無所求的女人給攻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