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被顧景行拖回了宿舍,她坐在沙發上,還在念叨:“我看那個楚玉,長得是挺有兩分姿色的。”
顧景行呵呵笑道:“是嗎?沒注意。”
男朋友的標準答法,但顧景行確實是沒注意,并非哄人的敷衍之辭。
宋冉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心里有些苦惱,可不是嘛,楚玉可比韓月強多了,楚玉比韓月好看,而且看起來不算是胡攪蠻纏的人。
剛才那一對比,倒顯得她有些無理取鬧。
不僅如此,她還是醫科大學畢業的,是軍隊隊醫,職業說出去也風光。
再加上一個老政委老爹,綜合實力比韓月不知道高多少倍了。
顧景行抱了個毯子出來,給她蓋上:“今天下雨,有些陰冷,你蓋著,要不要睡午覺?回房間睡個午覺?”
宋冉食指在臉前晃了晃:“我哪里睡得著啊?”
顧景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這么優秀的你,也會擔心男朋友的心不堅定嗎?我眼里怎么可能有別人呢?”
宋冉睨了他一眼:“情商挺高的嘛,知道怎么夸人夸到心坎兒里去。”
顧景行又揉了揉她的頭發:“實話實說罷了。”
宋冉心情有些低落:“我剛才是不是太沖動,太丟人了?”
顧景行摸了摸她的頭:“你被楚玉揍了一頓,也怪可憐的,她應該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
宋冉拍了一下腦門:“我怎么把那個給忘了?”
“什么?”
宋冉趕緊揪過一旁的背包,從里面掏出一件鐵灰色的羊毛衫來,遞到顧景行手邊,笑呵呵道:“我織了一個冬天呢,不管怎么樣,你都一定要給我穿上。”
顧景行一愣,這是…小冉給他織的毛衣?
為什么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
這還是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嗎?
顧景行伸手接過毛衣,肉眼可見的指頭大小的洞就有好幾個,針線疏密不均,還有好幾處線頭都挑了起來。
但,仍然不妨礙顧景行激動得差點老淚縱橫。
這可是他家小冉一針一線給他織出來的啊,他趕緊拿起來就往頭上套。
宋冉笑道:“不好意思啊,我第一次織毛衣,手法還不太嫻熟,所以織得不太好,有些小洞,也不影響穿的。”
顧景行笑道:“你能給我織,我就已經非常開心了。”
套上之后,顧景行覺得脖子那里有些勒得慌,疑惑道:“我是不是穿反了啊?”
宋冉便扒著他的領子仔細看了看:“那你脫下來重穿呢?”
顧景行便趕緊脫下,比對了一下,又重新套上。
嗯,一樣的勒,
宋冉眼黯,按了按眉心:“好像,我織了兩個反面。”
顧景行趕緊道:“沒事沒事,我覺得這樣也可以,習慣了就好了。”
宋冉推他腦袋:“你是不是二缺?勒著脖子能舒服嗎?還習慣了就好了。”
顧景行無辜地看她:“那怎么辦?”
宋冉伸手給他脫毛衣:“我拿回去,改個工。”
顧景行由衷道:“你竟然還會改?”
宋冉將毛衣疊好放回了背包里:“我請教吳媽呀。”
顧景行不舍地瞥了眼她的背包:“會不會改好了已經用不著穿毛衣了啊。”
宋冉手一揮:“我辦事,你放心。”
嗯,宋二小姐改完毛衣已經是四月底的事了。
往常這個時候都已經穿短袖的顧副團愣是每天穿個羊毛衫,他家小冉親手織的,他總要多穿個兩天吧。
他底下的兵都腹誹,老大畏寒?
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