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錚笑笑:“含之這是犯了罪,讓他接受刑事處罰,我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只有包庇他的罪行,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才真的是對他的不負責任。”
周月茹被噎得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念念不是沒事嗎?既然沒事,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行嗎?都是一家人,一定要這樣兵戎相見嗎?”
沈兆錚臉色不太好看:“大嫂你是沒有看到念念受了多少苦,而且念念因為她,差點和我分開,含之這樣的行徑,在法律意義上來看,是很惡劣的。”
沈兆山實在是忍不住了:“念念念念的,你這眼里是不是只有顧念了,養你這么大的家人都比不上一個顧念是嗎?對顧念造成的傷害,我們可以賠償,再說,就只是失去一段記憶,這是什么很大的事嗎?”
沈兆錚已經失去和他大哥理論的動力了,他的大哥骨子里是一個自私的人,只能看到自己失去的,絕對無法感同身受別人受過的苦。
“含之他自己也認識到錯了,法院怎么判,我不會干涉,但該起訴的,我會堅持起訴下去,大哥你也不用來找我了,我是不會撤訴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如果他大哥托關系少判含之幾年,他也不會上訴就是了。
這是這份親情能讓他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可沈兆山怎么能滿足于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的讓步,只怒不可遏道:“你已經完全被一個小丫頭迷得失去了理智了,又跟侄子搶女朋友,又把侄子親手送進監獄,你知不知道外頭怎么說你,又怎么說顧念?”
沈兆錚嘴角笑容有些譏諷:“大哥,我和你不同的是,我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怎么看待我,我只知道我做的事是對的。”
沈兆山咬了咬牙:“冥頑不靈,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說完,拉著周月茹就要一起走,周月茹仍是不死心:“兆錚啊,你別把你大哥的話放在心上,他也是因為含之被刑拘,急了,有些口不擇言了,含之是你的侄子,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這孩子什么性子,你最了解了,或許一時糊涂做了什么荒唐的事,但你應該也清楚,他不是本性壞的孩子,你能不能對這件事既往不咎,放過他?我讓他以后一定不要再犯這種錯了,好嗎?”
沈兆錚漠然看了一眼他的嫂子:“嫂子你能做得了含之的主嗎?含之是有主見的人,你讓他不要做的事,他未必會做,我是就事論事,這一次,他犯了錯,就該有相應的懲罰,犯罪成本太低的話,他不會長記性的。”
周月茹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她知道,這事,無力回天了,兆錚輕易是勸不動的。
沈兆山已經氣到七竅冒煙了,一把拉住周月茹:“我們走,用不著在這邊低聲下氣地求他了。”
嘭地一聲,門重重關上。
沈兆錚給顧念打去了電話,說是如果他大哥大嫂找她的話,她直接不要見就行了。
顧念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