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咒了一聲:“什么鬼天氣,天天下雨。”
她又沒有帶傘的習慣,便只能用皮包頂在頭頂匆匆跑進了停在咖啡店門口的車里。
抽了幾張紙巾胡亂地擦了一下,她開了車緩緩離開了咖啡店門口。
時間還早,不到七點鐘,外面的雨下得不算大,但還是讓人感覺冷到了骨頭里。
她開了一點空調,車子開得不算快,因為她擔心車子揚起的水花會灑到一旁非機動車上的行人身上。
開著開著,車子又開到了九城湖濱,她自欺欺人道:“就當是還債的吧。”
畢竟以前謝牧野在學業上榜了她不少,一碼歸一碼,害得她爺爺落馬的,是他的大哥,只要不讓家人知道,她還是多少可以和他有往來的。
畢竟他生病了,感冒了,發著高燒,而且他不喜歡去醫院不喜歡看醫生她也是知道的。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去了他的公寓,一路上到七樓,電梯門開,進了他的客廳。
不像昨晚一樣,這會兒他的客廳一片黑暗,只有落地窗外路燈淡淡地照著。
她有些猶豫,想要掉頭就走,卻突然從黑暗中躥出來一個人,精準地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了墻上。
“啊…”
簡夏嚇到失聲尖叫,他輕聲道:“別怕…是我…是我…”
簡夏咬牙,心道:就因為是你才可怕好嗎?
“你…你不是…還發著高燒嗎?”
為什么不像昨天晚上一樣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他突然躥出來,也太可怕了,她的舉動被他抓了個現行的感覺,太丟臉了。
“嗯,是發著燒呢,你…怎么來了?”
簡夏慌不擇言:“我…走錯地方了。”
謝牧野嘴角噙著笑看她:“你的公寓和我這兒離得很遠,這九城湖濱難道還有你別的朋友嗎?你是怎么走錯的?”
簡夏掙扎:“對啊,是有別的朋友住這,你有什么意見嗎?”
嘴硬。
謝牧野將她雙手按在頭頂,灼灼地盯著她:“是嗎?是誰?住幾號?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簡夏咬牙:“你管得還真寬,你管我的朋友住幾號,你放開我,我要走了。”
他的手一下子扣住了她的腰:“簡夏,你當真要口是心非嗎?昨晚是你來照顧我的,是嗎?你還讓你們簡家的家庭醫生過來替我看病了,是嗎?”
簡夏掙扎:“我看你是燒糊涂了,放開我。”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睛。
幽若的光線,他的眼神顯得這樣深沉。
“電梯里是有攝像頭的,你…當真還要否認嗎?”
簡夏頓時泄了氣,一動不動地靠在墻上,垂了眼簾:“你秘書給我打電話的,我…”
他粗糲的拇指輕撫著她嬌嫩的下巴:“為什么要來?”
簡夏眼神閃了閃:“畢竟你以前幫我補過功課。”
謝牧野皺了眉,這不是他要聽的話。
“就因為這個嗎?”
簡夏想了一下:“我能考上外交大,都是因為你。”
他迷了眼:“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