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職場,沒有人是輕松的,別人能做,為什么你不行,如果你不行,那就讓別人做。
優勝劣汰嘛。
唐濟安又轉而看向鐘琪,鐘琪倒是沒有張揚那么慌,她是幫人辦事,副院不會因為這個就訓斥她吧,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唐濟安的眼神很冷:“鐘檢察官在檢察院幾年了?”
鐘琪老老實實回答:“跟您一年進來的,五年了。”
唐濟安挑眉:“那么,你該知道,我并不歡迎不熟的人隨意出入我的公館。”
鐘琪不如張揚那般了解唐濟安,辯解道:“因為張秘書要去火車站接他懷孕的妻子,所以我才順手幫張秘書送一下資料的,副院,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幫一下張秘書的忙。”
唐濟安微微瞇了眼,手里握著一只鋼筆,神色有幾分不悅:“我的話可能說得太隱晦了,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歡迎鐘檢去我的洋房,并且讓我的…女朋友誤會很深。”
這話說出來,到底還是有幾分不自在,但說出口了,就覺得還好。
鐘琪的心頓時跳得很快,女朋友?什么意思?
鐘琪臉色慘白道:“我不明白副院在說什么。”
唐濟安扔了手中的鋼筆:“因為鐘檢的出現,因為鐘檢可以拿著鑰匙隨意出入我的公館,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讓我的女朋友穆棉認為我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這對我,算是名譽侵害罪了吧?另外,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就擅自登堂入室,鐘檢你是學司法的,這叫擅闖私宅,你不知道嗎?”
鐘琪臉色灰白一片,手握成了拳頭,穆棉是他女朋友?他們已經正式成為男女朋友關系了?
那穆棉在她面前裝腔作勢干什么?
雖然內心百轉千回,可面上,她卻只能道:“副院,對不起,我錯了。”
她有很多辯解的話要說,可她知道,再說下去,副院只會給她安上越來越多的罪名,她不是蠢貨,沒有糊涂到那個地步,該放低姿態的時候就得放低姿態。
唐濟安輕呵一聲:“這可不是知道錯了就可以不追究的事,鐘檢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
鐘琪震驚地看著眼前冷酷無情的男人:“副院,一定要這樣嗎?”
唐濟安神情淡漠:“大家都是學司法的,走司法程序,這是最合理的,鐘檢不這樣覺得嗎?”
鐘琪滿腔怒火,心里都要扭曲了,她還沒從那兩人已經成為戀人的巨大打擊中回過神來,又要接他的法院傳票。
憑什么?唐濟安實在是欺人太甚,是穆棉在他面前搬弄是非了嗎?肯定是的。
什么似是而非的話,她什么時候在穆棉跟前說似是而非的話了,她不過就是去送了一趟資料而已,她說的都是實話,是穆棉自己曲解她的意思,還要亂嚼舌頭,那種女人,就是可惡,像凌霄花,只會攀附男人,只會借男人的高枝炫耀自己。
她自立自強,何以落到這個結局?
嗯,鐘小姐的記性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