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怒沖沖往洗手間走去。
而不遠處,許巖也目睹到了這一幕,不自覺眉頭皺了一下,前頭有長輩在喊他:“巖巖,快走了。”
許巖便跟了上去。
外頭車里,顧念還舉著望遠鏡:“夏裳去洗手間了,薛深…薛深也站了起來,他跟著夏裳一起去洗手間了,哎呀,我得去看看,估計能看到精彩的畫面。”
沈兆錚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在這兒待著,不要添亂。”
顧念撇嘴:“我是會添亂的人嗎?”
沈兆錚皺眉看她:“這一回不知道是能推他們一把,還是會讓他們隔閡更深。”
這真的是一招險棋。
顧念卻仿佛胸有成竹:“我覺得夏裳看薛深的眼神,有戲,他們兩人的關系一直僵持不下也不是辦法,總歸要有一些化學反應的。”
酒店洗手間,夏裳匆匆走了進去,然后一手撐住了洗手臺,另一只手捂住了心臟。
可能,薛深真的沒有她以為的那么愛她吧。
她看著鏡子中的人,神色哀傷,夏裳啊夏裳,你們的愛情,已經有了裂痕了,可能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就不要強求了,不要強求了。
她洗完了手,出了洗手間,便突然被人按到了墻上,眼前的,正是剛才和小姑娘打情罵俏的薛深。
她揚手,重重給了他一巴掌。
薛深抓住了她的手:“為什么打我?因為生氣了嗎?因為見不得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是嗎?”
夏裳卻咬牙道:“不要朝三暮四,如果喜歡別人,就好好善待別人。”
“你不生氣嗎?”
夏裳眼神撇開:“我有什么好生氣的,我們之間,什么關系都沒有。”
薛深絕望地看著她:“你騙我!”
夏裳掙扎:“我為什么要騙你?我有什么好騙你的,沒看到嗎?我男朋友和我一起來酒店吃飯的,我覺得他很好…唔…薛深…你…唔…”
偶爾走廊里會有行人,只是稍微瞥一眼,便立刻小跑著走掉了。
夏裳被他吻到腦袋缺氧,吻到意識都模糊了,想要伸手繼續賞他巴掌,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舉高至頭頂。
繼續的深吻,持續的深吻,他薛深的女人,怎么能覺得別人好。
夏裳張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薛深悶哼一聲,才終于退開,看向她的眼神,讓夏裳竟然都覺得有些害怕,這個男人的眼神,是狼的眼神,且是頭狼的眼神。
她微抬了下巴:“剛和小姑娘談婚論嫁,又跑來和前女友糾纏不清,薛深,你知道的,我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薛深卻突然笑了,仍是那副風流不羈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你這話里的酸味有多重。”
夏裳沉了臉,神色有幾分慌亂:“放開我!”
“明明在乎我,卻非要口是心非,夏裳,你累不累?”
“老娘喜歡!”
“夏裳,你摸著良心講,聽說我要和別的女生結婚生子,你心理有沒有絕望?”
夏裳冷哼:“少自作多情了。”
四處亂瞟的眼神卻徹底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