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還嘀咕:“這才走了多大會兒啊,感覺連女大學生軍訓的水平都還達不到呢。”
顧衍之已經匆忙跳下了車。
鐘淮一把抱住了周南,正要帶她離開,顧衍之的大手伸了過來:“隊醫,趕緊過來。”
鐘淮慌了,要是把周南交給隊醫,他擔心周南的身份會曝光。
周南進軍校的時候檢查身體,是她家里走了關系的,所以沒有仔細檢查。
這么多年來,她也一直很小心翼翼,所以不會有這種危急關頭。
可現在,鐘淮只知道,不能把周南給團長。
鐘淮抱著周南,硬著頭皮道:“團長,我看她只是有點中暑了,我帶了藿香正氣液,我帶她到樹蔭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顧衍之皺眉:“你繼續訓練,把他交給我,我讓隊醫給他檢查一下。”
鐘淮堅持:“不…不麻煩團長了。”
顧衍之臉色陰沉,周南緩緩醒了過來,一看情境,嚇得不行,她剛才竟然暈了過去,有沒有被人發現?
好像還沒有。
鐘淮像是看到了救星,趕緊道:“周南,我扶你去樹蔭下休息一下吧,不用麻煩隊醫了吧?”
周南知道,鐘淮這是在掩飾她的身份,這個時候,她只能配合鐘淮,點點頭:“嗯,是,你扶我去樹蔭下吧。”
便看到她家團長臉色鐵青,身上仿佛結了寒冰,一雙眼跟寒潭似的,讓周南覺得發冷,越是覺得冷,肚子越是疼,她偏過頭去,讓鐘淮扶她起來,鐘淮小聲道:“團長,我們先去那邊。”
顧衍之咬了咬牙,只覺得這畫面十分的刺目。
他想,周南實在是不中用,單獨訓練了那么久,竟然才走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暈了。
這體力,還真的不如軍訓的女大學生。
他只覺得焦躁煩躁,怒火中燒地上了車,冷聲道:“部隊繼續向前,不用管他們了,這次拉鏈賽,周南和鐘淮都沒有成績。”
警衛員小心翼翼道:“是,團長。”
后視鏡里,鐘淮似乎拿袖子給他擦汗,他則虛弱地靠在樹干上。
他恍然想起顧念以前說過的一句話。
說是周南身體是不是每個月都要有那么兩天不舒服,又說著日子是不是都差不多同意時候。
他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是。
這又是為什么?
他是不懂了,只覺得周南這人有幾幅面孔,這么多天來,他一直給鐘淮臉色瞧,而他和周南走得很近,可剛才,周南竟然選擇讓鐘淮扶他。
簡直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顧衍之覺得越發煩躁,冷聲道:“給我支煙。”
后排的警衛員小聲道:“團長,這是訓練,我們都沒帶煙身上。”
顧衍之咬了咬牙,又挑剔道:“冷氣不開干什么,這么熱的天,是想熱死我嗎?”
駕駛員小心翼翼道:“團長您一直開著車窗呢。”
顧衍之扶額:“怎么,開著窗就不能開空調了嗎?”
“能能能,我這就開。”
團長這是吃炸藥了嗎?
周南靠在樹根上,喘了會兒氣,鐘淮手忙腳亂地擰開水壺遞給她:“你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