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人家楊海濤在行使丈夫的權利,這邊,咱們顧副團就跟奶孩子似的在照顧酒醉的小瘋子。
宋冉本就是話癆,這會兒醉酒了,更是一刻不得閑,一會兒叫顧景行講故事,一會兒又叫顧景行唱歌,還嫌棄他唱得不好聽,便自己親自上陣來唱。
顧景行一動,她便拖著他的手道:“不準走,你不準走,你是不是要拋棄我了?顧景行,你可不能拋棄我啊。”
顧景行想,小瘋子這是有多缺乏安全感啊,他便柔聲道:“不拋棄,我不會拋棄你。”
臺燈燈光溫暖,宋冉便看著他傻笑:“你真好看。”
顧景行掌心溫暖,落在她的臉上,她笑得更傻了,他說:“你更好看。”
宋冉傻笑:“我們都好看,我們站在一起特別般配。”
“嗯,我們特別般配。”
宋冉掀了掀被子,嘟囔道:“景行,你進來睡吧,我看你手都有些涼了。”
顧景行輕咳一聲:“你睡吧,我一會兒睡沙發。”
喝醉酒的某人又開始撒潑了:“你還說你不拋棄我的,你都不肯陪我了,顧景行,你都不陪我了。”
顧景行感覺自己好像提前過上了有女兒的生活,他便趕緊脫掉大衣和外面的衣衫,哄她道:“好好好,我陪你,我陪著你。”
被窩里挺暖和,宋冉將熱水袋往他懷里塞:“景行,這個給你,捂一捂。”
顧景行心里暖暖的:“就一個熱水袋,給我了,你怎么辦?”
宋冉便鉆進了他懷里:“你抱著我就好了。”
顧副團慘啊,小丫頭喝醉了,忘記了不能勾丨引他,他還不能趁人家酒醉就胡作非為,便只能啞著嗓子道:“嗯,抱著你抱著你,快睡覺吧。”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北風那個吹啊,雪花那個飄啊,顧副團的心里涼啊。
顧景行又哪里睡得著,早晨五點多就起床了,坐在床邊,就這么翻著她床頭放的一本微草堂筆記,偶爾瞥一眼一直皺著眉頭睡覺的人,便伸出修長的手指來輕輕地按壓著她的眉心,低聲念道:“你這丫頭,做什么夢呢?怎么這么苦大仇深的?”
宋冉倒真不是做什么噩夢,就是酒醉的滋味太痛苦,頭痛得厲害,身體很不舒服,自然就皺眉頭了。
待得窗外喜鵲嘰嘰喳喳地叫起來,宋冉嘟囔了一聲:“渴…渴死我了。”
顧景行早就備好了菊花茶,趕緊遞過去:“喝茶。”
宋冉一坐起來,暈眩感襲來,偏頭痛,宿醉的狀態簡直太折磨人了,她皺著眉,整張臉都是皺的,睡眼惺忪地看他。
昨天晚上她耍酒瘋的場景便漸漸地,漸漸地在腦海里清晰了起來,宋冉趕緊背過身去,不停地拍自己的臉,小聲嘀咕:“完了,完了完了,沒臉見人了。”
顧景行笑道:“想起來了?”
宋冉撩了撩頭發,裝糊涂道:“啊?什么?想起什么來了?”
顧景行眼神指向菊花茶:“先喝茶吧,將酒勁兒徹底解了,免得再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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