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想辦法將她引出來的。”
“最好是單獨引她出來,不要帶著她那個當兵的丈夫。”
金玲皺眉:“這…很棘手啊。”
許彪又從一旁的抽屜里拿了兩疊百元大鈔出來:“這是兩萬塊,事成之后,你什么都會有,車子房子,還有你欣賞的男人,這筆買賣,你不虧。”
金玲眼里閃過算計,不管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么,反正她只要想方設法將宋冉引出來就行了,這筆買賣,怎么看怎么劃算。
她拿著錢離去,秦默才緩緩地從二樓下來,許彪趕緊迎上去:“少主…”
秦默高186,上身穿白襯衫,下身是卡其色的亞麻布料褲子,整個人靠在欄桿上,有幾分放蕩不羈的意味,他手里夾著煙,慵懶道:“讓那個女人趕緊辦事,不要拖拖拉拉的,如果她不行,那就趕緊換個人,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明白,少主。”
“好了,今晚不住這里了,換個地方。”
“是。”
秦默不過二十五歲,卻是狡猾多端,城府頗深,有些人,生來骨血里就帶著犯罪基因,雖然沒在毒梟父親身邊長大,他卻獨自在美國成為了軍火商。
血液流淌的東西,有些時候,不會因為周圍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
他表面云淡風輕,談笑風生,卻是個殘忍至極的人。
從前他是沒能力,如今,殺父之仇,怎能不報?
可惜的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那么,只能拿她的女兒開刀了,怪就怪,你們沒投好胎吧。
夜深,宋冉睡得不太踏實,一雙手一直緊緊地抓著顧景行的衣襟,顧景行輕輕地拍她的背,想哄她睡覺。
夢里,一片黑暗,宋冉在喘氣,她很惶恐,惶恐地拉著一個人,不停地往前走。
她轉頭一看,那是她姐姐,她姐姐大著肚子,就這么跟著她一起往前跑。
宋冉想說話,想跟她姐說你懷孕了,不能這么激烈地奔跑著,可是,一開口,就有冷風灌進喉嚨口,阻了她所有的話,冷風將她眼淚都吹出來了。
后面腳步聲很亂,人聲鼎沸的,可她回頭看去,什么都沒有…
砰的一聲,槍響,她驚惶地回頭看去,又看到了她們的母親,虞瑾…
黑暗中,她在笑,笑著看她和姐姐。
然后,血順著她的嘴角低落下來,她說:“快走!”
然后轟然墜地。
倏然,宋冉清醒了過來,捂著心口劇烈地喘息著。
顧景行趕緊伸手拉了一旁的燈,然后坐著看她:“怎么了小冉?”
細一看,才發現她腦門上全是細密的汗珠,他趕緊伸手給她擦了擦汗,宋冉心有余悸地看著顧景行:“我剛才做了個噩夢,一個曾經做過的,相似的噩夢。”
“什么夢?”
“夢到虞瑾替我也不知道是我姐擋了一槍,然后…然后死在了我們面前,可她…分明已經不在了。”
顧景行趕緊伸手擁她入懷:“你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別想太多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