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幾個月了?”
“兩個月了,是…龍鳳胎。”
這一聽,沈伯庸都忍不住笑容滿面了起來:“好福氣,兆錚你是好福氣,那行,那你盡快和念念結婚,不要讓孩子沒有父親。”
沈兆錚和顧念都松了口氣,不過想來也是,父親一直都知道念念的存在,后面幾乎也不怎么反對了,如今還有了孩子,自然會欣然同意這樁婚事的。
兩人在公館里用了晚飯,黃昏時分,才離去。
路上,沈兆錚讓丁百開車去六院,畢竟他媽在那里住院,他也答應了要去看她的。
最關鍵的是,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給他媽出謀劃策。
去到六院,骨科病房中,沈兆錚和顧念一出現,劉眉立刻戲精上身。
她嘆了口氣道:“我這回傷得嚴重,一步都沒法走,上個廁所簡直就是活受罪,夜里骨頭還一陣一陣地疼,哎,不過,你是我兒子,為你受再重的傷,我也甘之如飴。”
顧念內心:呵呵…
小叔為了她,差點連命丟丟了,也從未像她一樣把自己的功勞常掛在口頭上。
腳踝骨折,歇了一個星期了,拄著拐杖,不至于連路都走不了吧,真會裝腔作勢。
小叔幸虧不像她。
沈兆錚坐在病床旁邊,沉聲道:“這次為了我,你受苦了。”
劉眉一聽就來勁了:“哎呀兆錚,我都說了,我是你媽媽,這點苦算什么啊。”
劉眉還是格局太小了,若她不說,指不定沈兆錚還念她的情。
“你傷成那樣,你平日的朋友,就沒來看你嗎?”
“有啊,都有,但人家總還有自己的家事,不可能一直陪著我,兆錚啊,等我腿稍微好一些,我就會繼續去看你,繼續給你煲湯喝的,嗯?”
他勉強笑笑:“你好生歇著,不要操心我的事了。”
兩人出了病房,沈兆錚拉住了一個經過的護士,壓低聲音道:“我是劉眉的兒子。”
“您好。”
“請問一下最近什么人來探望我母親比較頻繁?”
小護士回想了一下道:“是個和老首長夫人一般年歲的婦人,我聽老首長夫人叫過她的名字,好像是叫林茵。”
沈兆錚眉頭緊皺,林茵?
他媽的那些牌搭子當中,似乎并沒有叫林茵的,難道是他不認識的?
“好,我知道了,多謝。”
“不客氣。”
回去的路上,顧念問他:“小叔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沈兆錚也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
他母親的這種算計和不堪,他不想暴露在念念面前,這些只會讓他覺得汗顏,實在不值得大張旗鼓地說出來。
隔天,顧念上學之后,沈兆錚打電話叫來了于斌。
“你給我去調查一個人,叫林茵,似乎是我母親的好友。”
“啊?老大,你調查夫人的好友做什么?”
沈兆錚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讓你調查你就調查,記住,秘密調查,知道了嗎?”
“行行行,知道了。”
兩天后,顧景行和宋冉以及顧衍之來到了京都,因為這天是個大日子,是他們的小女兒領證結婚的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