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個男人,居然跟穆棉相處過。
“那你的品味可真是不怎么樣。”
穆棉便覺得,嗯,還是那個唐濟安,不留情面,想說什么說什么,仿佛站在云顛,俯瞰著這蕓蕓眾生。
窗外的雪下得漸漸大起來,她低聲道:“我堂姐給我介紹的,當時他挺好的,很溫柔,紳士,體貼。”
她就喜歡那種溫暖的男人,所以她一開始才那么討厭唐濟安的啊,唐濟安身上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真的是她最看不上的。
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廖正是溫柔,但他對誰都那樣,他可以同時對幾個女人都殷勤呵護,如此一比,唐濟安的清冷似乎才更能給人安全感。
唐濟安挑了些眉毛,沒多說什么。
穆棉小聲道:“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剛才給我解圍。”
唐濟安依然沒多說什么,只是拿起一旁的案卷,仔細看起來。
穆棉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窗外昏黃的路燈偶爾閃過,忽明忽滅的光從車廂里流過,窗外雪下得大了,撲簌撲簌地落在車窗上。
車廂里過于安靜,她便沒話找話說:“你看,窗外的雪下得可真大。”
“嗯…”他輕應,卻沒有抬頭,仍然專注于手中的案卷上。
穆棉便湊過去:“你在看什么呢?”
唐濟安稍微攏了一下手中的案卷:“是我的工作。”
她才猛然想起他的工作性質,他是檢察院的副院長,所以,他手中拿的那些應該都是罪犯的案卷,是不能對外泄露的。
她趕緊往一旁挪了挪:“抱歉,我…無意窺探你工作上的隱私的。”
唐濟安瞥了她一眼:“我在看的案卷,是一個很嚴重的刑事案件,你剛才,看到了嗎?”
穆棉趕緊搖手:“沒有沒有,我一點都沒看到。”
“我不信。”
穆棉傻眼:“是真的呀,我真的一點都沒看見。”
唐濟安將案卷放進一旁的公文包里,然后長腿交疊,伸手整了整袖口:“這事不能兒戲,為了安全起見,直到這件案子審理結束,你都得留在我身邊。”
穆棉:“啊?那…那我的戲怎么辦?”
唐濟安:“我會親自給你們劇組的導演以及投資商打聲招呼的,相信,他們應該是能理解的。”
穆棉垮了臉,小聲辯解著:“可…可我真的一點都沒看見啊。”
唐濟安:“到了。”
“嗯?到我洋房了,下車吧。”
穆棉懵懵然跟著他一起下了車,男人撐著黑色的大傘,在車外等她,她一抬眼,傘沿下,他那張臉,映著昏黃的路燈和潔白的大雪,讓那個她又想到了一個詞兒。
貴氣逼人。
總之,唐濟安這個人,撇去優越的外表,他絕對是個看一眼就知道很有錢的男人。
穆棉磨磨蹭蹭地下了車,和他并肩進了洋房。
他的公館,里面鋪了地暖,一進屋就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暖氣。
穆棉的父親是開小診所的,如今各大綜合醫院夾擊,他的小診所也就給一些街坊四鄰的看看小病,所以家境只能算普通,自然是沒有住過這么高級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