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外面一棵皂莢樹下,姚西風靠著樹干抽煙,抽了半包煙的時候,他的司機陳叔趕緊跑了過來:“西風啊,你干什么啊,一直在這兒抽煙。”
姚西風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眼神也不看向陳叔,有點兒行尸走肉的意思:“是不是因為顧景行先遇見了宋冉,所以宋冉喜歡上他了呢?”
八月中旬,晌午的天,也已經很熱了,姚西風額頭上掛著汗珠子,花襯衫背后都是汗,整個人神情有些恍惚。
陳叔怪心疼的:“你這孩子,世上不止宋冉一個人,她不喜歡你,咱就找旁人不行嗎?”
姚西風突然摔了手里的半截煙,情緒似乎有些失控:“不行!不行!我只想要她一個人,我只想要一個宋冉。”
陳叔趕緊安慰他:“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軸呢?強扭的瓜不甜啊,而且我看那宋冉的性子跟你不太合適,她性子烈得很…”
姚西風訕訕道:“她在顧景行跟前的時候,一點都不烈,軟得很,我也想讓她那么對我笑,她要是那么對我笑,我就覺得什么都值了。”
陳叔奪了他手中的煙:“別抽了,這一會兒工夫,就抽了半包煙,不燒得難受啊?”
姚西風突然一拍腦門:“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陳叔沒回過神來:“啊?想到什么了啊?”
“陳叔,快開車帶我去剪頭發。”
陳叔一頭霧水:“啊?剪頭發?你這孩子,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呢?”
姚西風卻好像尋找到了生命的奧義一般興奮又激動,上了車,催促陳叔快點開車。
他發現了他和顧景行的不同,所以,宋冉喜歡板寸頭,穿迷彩服的男人。
是這樣,肯定是這樣的!
不知該說他單純天真好呢?
還是該說他自欺欺人好呢。
姚西風的愛,熱情如火,他從不管自己這團火是不是會燙傷別人,他的愛里添了自私和獨占欲,他想得到宋冉,他想不惜一切代價地得到宋冉。
他沒有辦法接受宋冉一輩子都只會愛顧景行而不會看到他的事實,他不愿意透過現象看本質。
他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自得其樂,畫地為牢,終究埋葬了自己。
化妝間里,宋冉穿上衣袍,頭發也都束好,化妝師正要給她插上碧玉簪,簪子被人抽去,馮寶兒輕聲道:“我來給她插…”
宋冉笑著看她:“嗯?寶兒姐?今天上午好像沒有你的戲份啊。”
馮寶兒左手食指按著她的腦袋,右手捏著碧玉簪,端詳著鏡子里的人,輕聲應道:“嗯,沒有我的戲,旅店里待著也是待著,倒不如過來看你們拍戲。”
簪子緩緩插丨進了她烏黑的頭發里,通透的綠玉,襯得她面若冠玉,風光霽月,南宮衍,可真是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睛啊。
宋冉起身,笑道:“寶兒姐你真是敬業啊。”
馮寶兒和她一道往外走去,她閑話家常地問道:“昨兒晚上那個男人…是誰啊?”
宋冉輕咳一聲:“額…那個…他是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