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兩下,心電圖上的線卻漸漸變成了一條直線。
醫生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周穎的眼淚直往下掉:“停下來干什么?你們怎么不繼續啊?救我媽啊。”
“抱歉女士,你母親…搶救無效。”
周穎一把推開醫生,擅自搶過除顫儀:“你們不行,我自己來。”
她一下又一下第按著除顫儀的開關,她媽的身體一下又一下地被除顫儀提著彈起來。
可…一點反應都沒有。
心電圖上的那條線,成了直線,就不會再變成彎線了。
周穎扔掉了手中的除顫儀,手足無措第看著眼前的人:“怎么會這樣?怎么會變成這樣的?是誰?究竟是誰?”
警局,周南又一次被傳喚。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她就沒那么慌張了,鎮定自若地跟著警察一起去了警察局。
警局里,分局局丨丨長陪在顧衍之身邊。
馮局那叫一個左右為難,少爺堅持說周南要暗殺他,但司令那邊又吩咐就走走形式,把少爺對付過去就行。
他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的啊。
“少爺,你說他要殺你,可你身上檢測出來的,就只有麻醉劑,單憑這一點,我們警方也不能隨便拿人。”
顧衍之一臉‘你們可真是一群酒囊飯袋’的表情,馮局心虛。
“今天再審一次,然后移交檢察機構吧,我直接起訴就是了,不為難你們了。”
“誒,好好好。”
可千萬別為難他們警務系統了,趕緊把這口鍋甩給檢察系統吧。
正說話的時候,周南來了。
顧衍之冷聲道:“你們審她,我在外面看著。”
審訊室是隔音的,玻璃是單向可見的。
現在唯一的疑點就是,周南為什么給顧衍之注射麻醉劑,她的目的是什么。
審訊室隔壁,顧衍之盯著里面的人,他們說話的聲音可以透過一旁的電視傳出來。
周南的聲音傳來:“其實,這是一種治療手段。”
對面的警察微微一愣:“你說什么?”
“我的男朋友顧衍之,他得了失憶癥,這是他的主治醫師方醫生給我的建議,給他注射麻醉劑,本來打算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催眠的,但…”
顧衍之是真的聽不下去了,一腳踹開了審訊室的門。
馮局拉不住他,也沒那個膽子去拉顧大少爺。
顧衍之單手插兜,走到周南跟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衣領,把人整個提了起來。
馮局雙手僵持在空中:“顧副旅,顧副旅,有話好好說。”
顧衍之冷冷看著眼前的人:“周南,你是不是親口跟我說過你要殺我?你他媽敢做不敢認。”
周南也在看他,他眼角有傷,額頭也有傷,那都是為了救她的傷,她多想伸手摸摸他。
可她卻只能…繼續欺騙他。
“你不信的話,可以問方醫生。”
顧衍之眼中寒光乍現:“你以為我還會信方醫生的話嗎?或許,他是從犯,你們都在欺騙我。”
周南眼簾垂下,某種意義上來講,顧衍之其實沒有說錯。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