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研討出什么治療的方案來了嗎?”
“我們想…殺死第二人格。”
顧景行微瞇了一下眼:“有什么風險嗎?對主人格,會有傷害嗎?”
“這只是預提方案,因為還不確定這方案可不可行,想要做到這一點,需要有人給第二人格一槍,然后緊接著,有人對第二人格催眠,告訴他,這槍傷,傷到了心臟,已經無力回天了,讓他放棄掙扎,這樣,第二人格或許就不會再蘇醒了。”
宋冉反對:“你的意思是,要給衍之一槍?萬一出現什么偏差,不行,我不同意。”
“只是給一一針麻醉劑,在麻醉槍的頂端,加上血袋,讓他自己誤以為自己真的中了子彈,疼痛是真實的,血跡也是真實的,他應該不會懷疑。”
宋冉這才稍微松了口氣:“方醫生,任何方案都可以,但唯一一條是,一定要保證我的衍之安全。”
“是,夫人,副旅的人生安全也是我們第一考慮要素。”
顧景行猶豫了一下問道:“二號人格,非常冷漠,甚至有幾分殘暴,這…究竟是怎么生出來的人格。”
方醫生猶豫了一下:“其實,不管是什么誘因,不管是從小受到虐待還是通過后天產生的第二人格,都和他本身是有關的,這一重人格,并不是平白無故地冒出來的。”
顧景行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方醫生抹了下額頭上的汗,害怕自己說錯話。
顧景行問道:“你的意思是,衍之的內心深處,也有冷漠和暴戾的因子?”
方醫生更加忐忑了:“研究表明,可…可以這么說。”
宋冉神色有些不悅,顧景行握緊了她的手:“嗯,我知道了,你們繼續研究,確保不能傷害到他,最后跟我匯報一下。”
“是,司令。”
顧景行拉著宋冉出了方醫生的辦公室,院長他們候在外面,不遠不近地跟著顧景行。
宋冉不悅道:“你聽聽他說的,像話嗎?”
顧景行握緊了她的手,帶著她下樓然后上車,宋冉仍然有些忿忿不平:“咱兒子,雖然有些少爺脾氣,但總體來說,還是很陽光正面的,方醫生的意思是,咱兒子內心深處,還有黑暗和暴戾以及不近人情,這像話嗎?”
顧景行眼神有些復雜:“方醫生是國內心理學方面的權威。”
宋冉皺眉:“你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衍之的陽光正面,也只是在咱們面前,你病沒有辦法了解立體的,全面的他。”
宋冉不高興了:“我的兒子,我應該還是很了解他的,他…”
“每個人都是復雜的,不能一言概之,每個人,都有黑暗的人格,只是,大部分時候,那一重人格,很好地被壓制著,每個人,都有潛力成為壞人。”
宋冉眼眉塌了塌,她好像無法反駁他的話。
這世上,站在上帝角度看,沒有一個絕對的好人,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自私和心眼,衍之內心深處是這么一重人格,其實…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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