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長的臉色沉了沉,溫和也只是浮于表面。
“怎么?你這話的意思是…”
胡俊又補了一句:“外面都傳顧副旅和之前被部隊開除的周南,關系匪淺,我只怕我們任團…”
趙師長聲音寒了下來:“你這是妄自揣度領導的意思,你們任團是堂堂正正的人,你覺得他來是給周南求情的是嗎?”
胡俊嚇得心都抖起來了,師長好像生氣了,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頓時后悔不迭。
“不…不是,師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師長聲色嚴肅道:“這種背后說閑話,特別是背后說領導閑話的行為,再有發生,我一定嚴懲,你可以走了。”
胡俊這給自己謀職的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被趙師長給趕了出來,頓覺灰心喪氣。
他思襯著,難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嗎?難道任團過來不是給周南求情來的?
如果任團真的不是來替周南求情的話,也不怪師長會生氣了。
看來他得偃旗息鼓一陣,只要任團和孔副團一天沒找到合適的人,他就還有機會,他先暫避風頭,尋個合適的機會,重新找一下師長。
任宇生車子開出去沒多遠,師長的機要秘書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了他胡俊來找師長的事,任宇生應道:“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后,任宇生臉色不太好,這胡俊,越級來找師長,還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他真是對自己太沒數了。
如果胡俊真的適合,他們何必舍近求遠滿世界地找人?
這么長時間沒讓他頂上去,那就說明他確實不適合,他還多此一舉地來找師長。
晚上,任宇生又把顧衍之約了出來,跟他說了白天的情況。
他們故意沒有直接提周南,直接提周南的話,私心太重,師長對司令那叫一忠心耿耿,司令拍板的事情,他怎么敢徇私?
他們把真實情況匯報上去,上面必然重視。
“至于西北和東南那邊,可就靠你顧少爺了。”
顧衍之低頭笑了笑:“我已經打過電話了,西北那邊的老鷹,這點面子總還是要給我的,好在他就在那邊的雷達營我讓他一個人別放,他定是不會放的,只是東南軍區那邊,沒有我的人,而且好幾個叔叔對我爸那叫一衷心,稍有風吹草動,估摸著就要傳到我爸耳朵里了,不好弄。”
任宇生神秘兮兮道:“你忘記了,咱在黃埔軍校的時候,咱們導彈系統那老師,后來就去了東南軍區。”
“所以…”
“我跟他關系不錯,一直保持聯系的。”
顧衍之瞇眼看他:“他是咱老師,能聽你的話?”
任宇生得意了:“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欠我個人情呢,咱又不要他為虎作倀干壞事,就是讓他說兩句話不放人,你以為人家誰愿意把自家的精兵拱手讓人啊。”
“靠譜嗎?”
任宇生拍著胸脯保證:“我辦事你放心。”
顧衍之微挑了眉:“所以他欠你什么人情?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