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想知道爸爸為什么這么狠心,你就去問爸爸啊,我不是當事人,我不了解他內心的想法。”
周穎又哭:“哥哥,你也知道的,爸爸只聽你的話,我說話,根本不管用,你可不可以求求爸爸,讓他原諒媽媽。”
周南淡漠道:“我并不想摻和爸爸和你媽媽之間的事,爸爸做事,自有分寸,我們身為女兒的,不要插手管太多才是。”
周穎哭得情難自已:“我媽媽雖然對哥哥你有一些不滿,有一些小心思,但這么多年,對父親也算是盡心盡責,到頭來,就因為偷聽了一些你和爸爸的話,就要被掃地出門,爸爸的舉動未免太讓人寒心了。”
周南只覺得心頭煩躁:“你若覺得爸爸狠心,你若覺得爸爸讓你寒心,你就都去和爸爸說,你跑來我這里,說這些,周家是我做主的嗎?”
“哥哥,這么多年,我一向敬你重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
周南覺得她胡攪蠻纏:“我怎么對你們了?”
“我媽媽說是你設套讓她鉆的。”
至于具體是設了什么套,她媽卻沒說,周穎只覺得偷聽這個事,指不定就是周南設好的套。
她的哥哥真是好深的心計。
周南只覺得和她這妹妹說不明白:“父親不是傻子,你覺得父親會任由我擺布嗎?你媽媽做過的事,望她認了去,不要再倒打一耙地冤枉人了,不然…”
周穎抖了一下,她哥哥很有本事,她母親尚且不是對手,更別提她了。
她又滾下淚來:“哥哥,你饒了我媽媽吧。”
周南煩不勝煩:“從來都是你媽媽不饒了我,我從來沒想過要對付誰,所以,不要再到我這里來哭訴了。”
周穎被周南給趕走了,本來平靜的一顆心,又不安了起來。
謝蓉為什么要做出這么個無辜的樣子來?
她自己做了虧心事,竟還有臉叫女兒來給她求情,當真是恬不知恥。
屋里恢復了平靜,周南靠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擱在茶幾上。
電視上在播一個綜藝節目,聲音擱得很小,她皺著眉,想著事情。
把謝蓉扳倒,過于順利,謝蓉也算是有點心眼的人,如果當真是她給楚萱通風報信,她也該做得更加隱蔽些才是。
還是說,她能力有限,僅限于此了?
如果是別人栽贓給她的話…
周南只覺得后背發涼,那這人,心思也太深了些。
她搖了搖頭,不至于,應該不至于。
二十九團,他們的團長顧衍之調走已經有一個月了,二十九團又迎來了一件不小的事情。
副營長鐘淮提出退伍申請。
蔣毅聽到這個消息,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拽著鐘淮去了訓練場上。
鐘淮倒是滿不在意的樣子,蔣毅只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上面都準備給你提干了,今年年底,你就能升正營了,你也算是平步青云了吧,畢業一年多,就是正營級,多少人求不來的,你倒好,一言不合,哦不對,你還根本沒有一言不合,你是不聲不響地就提出了退伍,為什么啊?”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