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騙我?你根本沒有去大木橋的花鳥市場,不是嗎?”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里的怒氣都快要噴出來了。
宋冉倒是云淡風輕一笑:“哦,對了,今天早上我臨時起意,去了人民公園,忘記跟你說了。”
她的態度,太漫不經心,太不把她溫慧慧當回事,就好像糊弄了她讓她在花鳥市場白轉一天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這讓溫慧慧心口的火氣燒得更旺了。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宋冉:“小冉,你為什么要防賊似的防著我?”
她的所作所為,她的一舉一動,都讓溫慧慧百思不得其解,不行,她一定要把事情問得水落石出,她不能讓宋冉繼續這么防著她。
宋冉懶懶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防著你?慧慧你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才會讓你覺得我要防著你嗎?”
暮色深沉,一如宋冉的眼波一般,深沉且寧靜,毫無情緒起伏,讓溫慧慧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猜不透她內心的想法。
十八歲的宋冉,變得讓她無法掌控了。
錯了,一定是哪里錯了。
從前在這段友情中,她溫慧慧都是占盡先機的,她引領著宋冉的情緒,她掌控著她的人生。
現在,她竟有幾分怕了她。
她的笑容尷尬極了:“小冉,你最近真的很愛胡思亂想,我能做什么虧心事啊?”
宋冉偏頭看她:“好了,今天我跟景行玩得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又是逐客令,又他丨媽丨的給她下逐客令,溫慧慧站在那里不動,努力調動情緒讓自己臉上寫滿悲傷:“小冉,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哪里出了問題,或許是別有用心的人在背后說了我什么,但我對你怎么樣,你最清楚了,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不要被人蒙蔽了。”
宋冉嘴角輕勾,還真是,冠冕堂皇呢。
她一句話沒說,意味深長地瞥了溫慧慧一眼,然后,轉身上樓。
溫慧慧咬了咬牙,卻也只能離開。
翌日,宋冉又早早地起了床,她還要去公園搞兩天衛生呢。
她穿了件白色的短袖衫,外面是藍白格子的背帶褲,扎一個高馬尾,整個人清爽又利落。
松山縣二所,科長辦公室,梁科長瞥了眼辦公桌前站著的人,大手一揮,批了他的請假條。
顧景行匆匆去了市區,又來到了人民公園。
沒有背景,沒有靠山,年紀輕輕做到隊長,他顧景行怎么可能真的傻?
搞活動送門票,宋冉這招也就騙騙孩子吧。
顧景行站在售票窗口外,今天售票的卻不是昨天的那位阿姨,他躊躇著開口問道:“同志,你好,我想問一下昨天在這兒賣票的那位同志,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中年女人抬頭看他:“你找李主任?你有什么事嗎?”
“你跟她說我是昨天活動拿票的游客,我有點事情想問她。”
售票員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幾個數字,對著那頭的人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