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說完這句話后,忘塵臉色微微變了變,語氣也不由自主的變得強硬起來,“女施主請回吧。”
沈木白也不知道他突然怎么就生氣了,嘆了一口氣道,“好吧。”
她翻上房檐,躺了一會兒,覺得那兩個和尚真是討厭,于是掀開一片房瓦,往里面望去,正準備說點什么,便看到一張美和尚出浴圖。
脫衣后的忘塵還是十分有料的,皮膚白皙,線條流暢,水珠順著脖頸一路滑下,有些看不清浴桶中的景色。
沈木白咳了一聲,從下面小聲喊了一句,“和尚,和尚。”
忘塵抬起頭,準確無誤的看了過來,耳垂子臉皮上都染上了一抹薄薄的緋紅,神色也不比平時冷靜,“女施主..你..”
沈木白覺得自己簡直就像個登徒子一樣,于是連忙擺擺手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故意的...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放心回來看一眼而已,和尚,我不管你想不想見我,反正我明天還是會來找你的。”
她說完,也不管下面的人有什么反應,連忙將那塊房瓦重新放了回去,然后踩著房檐走人了。
徒留忘塵一人在屋子里,望著那房檐,失了神,許久,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
智空今日的功課少了一些,他咬著白饅頭,心里可高興了,于是在吃完了白饅頭后,便順著前后院走了一圈。
路過的和尚們紛紛和他打了一聲招呼,“智空,今日怎么這么高興?”
智空心里偷著樂,面上卻是道,“師兄們好,智空今日見院子里的梨子又大了一些,過不了多久便可以采摘了,所以很是高興。”
和尚們失笑,又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天音寺也是這般。
智空蹦蹦跳跳的走了一會兒,然后不知怎的便轉到忘塵師兄的屋子那邊去。
遠處便看到一個身體修長挺拔的人在那里彎腰曬著經書,于是連忙過去打了一聲招呼,“忘塵師兄,你在做什么?”
忘塵抬起臉,溫和的笑了笑,“在曬經書,放在角落里久了,有些潮濕。”
智空哦了一聲,說,“忘塵師兄,我也來幫忙。”他雖然個子小,但是動起手來卻是很利索,赤呼赤呼的進屋去搬經書出來曬。
今日的太陽有些暖和,呆久了也不覺得熱。
他見忘塵師兄有些發呆,于是晃了晃手。
忘塵回過神,沖他溫和道,“怎么了?智空。”
智空睜大眼睛看著他道,“忘塵師兄,你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他見過平日里的師兄不是這樣的,無論是做什么,都認真得很,脾氣又很好,與人說話也很舒服,這還是他一一次見到忘塵師兄好像有心事的模樣。
忘塵微微怔愣了一下。
智空說,“忘塵師兄,你是不是不開心啊,你要是有什么難事,說出來給智空聽聽也無妨,智空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是排憂解難還是可以的。”
他裝作平日里師兄的模樣,神情嚴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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