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不是沒想過反抗,他們人多,對方就只是一個小菇涼,不過反擊了兩次,船長就放棄了。
打不過,打不過。
這些紈绔公子哥現在是什么口味,招這樣的模特里船上。
果然鳥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船長銳利的眼睛盯著寧舒,濃密的胡子遮住了嘴巴,他的嘴唇動了動,“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就只是想要活著回去,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做,我還這么年輕,吃喝玩樂睡還不夠。”
“你想要掌控這艘船?”船長問道。
寧舒搖頭,“我吃多了呀,我掌握這艘船干什么,我看到你們這么浪費東西,我心里難受,所以才過來說一聲。”
“咱們慢慢開,速度不要太快了,給船上的人一種我們在走就行了。”
“食物剩飯什么的,第二頓接著吃。”
“一切以節約為主。”
船長:…
“我覺得這些話,你應該去跟那些公子哥說,跟我說有什么用,我就是一打工的。”
寧舒哎了一聲,“你是船長,一艘船都靠你掌握,我就是一個模特啊,那些公子哥怎么胡聽我的呢。”
船長:…
寧舒又開始叭叭叭,“我覺得現在有一件事非常重要。”
船長渾身都疼,“什么事情?”
“就是要把王少的尸體處理一下,不能擺在那里,都有味了。”
船長倒吸了一口氣,“你想做什么,你難道是想要把王少的尸體扔到海里喂魚?”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如果現在王少還活著,這些女人不知道多殷勤,前呼后擁,做牛做馬,人一死,就要讓人葬身魚腹。
寧舒眼睛一亮,一錘手心,“我怎么沒想到這個好辦法呢。”實際上扔下去一了百了,都不用處理了。
船長:…
寧舒隨即收斂了臉上亮光,義正言辭地說道:“雖然這是一好辦法,但我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嗎,讓王家人都見不到自己的兒子的尸體呢。”
“船上有冰柜吧,把他塞進冰柜里,凍起來,擺在外面不好,又臭又膈應人,已經這么長的時間了,現場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
寧舒微笑地看著他們,涂著口紅,這么一咧開,就跟血盆大口一樣,“這些事情你們能辦好吧。”
船長:“能吧。”
寧舒:“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能吧是能還是不能?”
船長:“…能。”
寧舒滿意地離開了駕駛室,路過大廳的時候,掃描了一下王少的尸體,一些皮膚居然開始冒水泡了,腫脹了起來,這是身體組織開始腐爛的癥狀。
不忍直視。
寧舒正要回房間,卻被幾個菇涼拉進一個房間里,寧舒有點茫然,“干啥呢?”
“萬麗,你是不是去找船長了?”其中一個模特問道。
“船長沒有對你做什么把,你是不是瘋了,我們是王少請過來的,你這樣隨便找其他男人,沒有職業道德。”
寧舒:???
這個時候譴責她的職業操守?
重點是這個嗎?
寧舒連忙擺手,“我沒有,我什么都沒做,我是純潔無瑕的。”
模特們:???
你純潔雞毛。
然后這些女孩子開始陷入了自艾自怨的狀態,巴拉巴拉說什么,早知道是這種情況,就不敢來這里。
早知道不該賺這份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
寧舒沒有告訴這些女孩子,他們現在不知道行往何處,而且說不定很快沒有吃的,連一口水都沒得喝。
渴死餓死在這里。
寧舒應付了幾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從床底拖出口袋,拿了一些吃墊一墊肚子。
這邊,船長也覺得把尸體擺在大廳里不行,到時候回去了,讓王家人面對一具面目全非尸體,倒霉的還是他們。
不過還是船長還是去請示了一下公子哥。
公子哥們一聽,沒好氣地說道:“為什么不早點說,你知道熟悉的人一下死了,還得天天看著他的尸體,多大的折磨。”
于是已經發臭的王少被搬到了冷庫之中,雖然尸體不在了,但那股臭味一直都在,仿佛沾在鼻尖一樣。
沒有了尸體在,船上的人也沒有那么方。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發現伙食越來越不好了,吃倒是能夠吃飽,但問題是不豐盛啊。
之前沒出事的時候,各種奢靡,各種美食。
一般人還能夠忍受,想享受慣了的公子哥們,不能回去,也不敢再弄派對了,現在連吃的都這么粗糙。
一腔怒氣沒地方發泄,把筷子勺子叉子一扔,“這都是什么東西,把船長叫過來,就給我們吃這些東西?”
船長苦哈哈地到了餐廳,忍不住嘆氣,跟餐廳里的人解釋了。
可以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又陷入了新的恐慌,那就是沒有食物。
沒有食物意味著餓肚子,意味著會死。
“倒不是那么嚴重。”船長連連解釋,就怕這些人不管不顧地搶奪食物,“食物肯定是夠的,而且我們在海洋上,能夠捉魚吃,就是味道不好,大家多多擔待呀。”
氣氛松了一下,船長心里苦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沒說,那就是他們迷路了,一直都在發射求救信號,但不知道什么時候有回復。
寧舒很頭禿,因為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兇手,至于嫌疑人,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啊啊啊啊…”
早上,寧舒是被一陣陣高亢的尖叫聲和騷動吵醒的。
這幾天的時間里,她一直都在掃描游輪,精神有些疲憊,后半夜睡著了。
尖叫聲直接將寧舒驚醒了,是垂死病中驚坐起的那種,連忙跑出了房間。
“怎么了,怎么了?”
一個模特姑涼指著大廳的巨大豪華的水晶燈,一副瑟縮不敢看的樣子。
寧舒抬頭看去,看到水晶燈下吊著一個人,很高,鮮血一滴滴滴下來,下面已經有一很大一灘血跡了。
寧舒:??!!
就瞇了一會,就出事了,而且這么高,是怎么掉上去的。
這明顯就是謀殺,總不能是人自己掛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