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貝貝這么嬌滴滴的菇涼自然吸引人的目光,高中生可以算是大人了。
看著孔貝貝的眼神自然就是欣賞美女。
孔貝貝如坐針氈,上輩子還是重生了,從本質上來說,孔貝貝都是一個單純的嬌嬌女。
屬于那種身嬌體軟易推的,這種孩子就想像是精美的瓷器,讓人想要好好呵護。
同樣的,精美的瓷器也禁不起磕碰,所以,精美的瓷器沒人呵護,碎了。
有些人注定是被人嬌寵的,但有時候這份嬌寵也要看人受不受得了,上輩子的孔貝貝不喜歡,脫離了曾閑,卻那是那樣下場…
孔貝貝重生了,一是對曾閑又心疼又愛慕,二是大約對自己是有點逼.數了。
孔貝貝一直等著,但是很多的高中部的學生都吃完了,陸陸續續離開了,而餐盒里的飯菜都已經不冒熱氣了。
一些蔬菜時間長了,也變得不在青翠,而是焉嗒嗒的,黃黃的。
孔貝貝是食堂里最后一個人走的,她將食盒里的飯菜都倒掉了,洗了餐盒。
洗餐盒的時候,孔貝貝的鼻子有些酸意,這股酸意差點把眼淚給沖下來了,她努力吸了吸鼻子。
加快速度洗餐盒,馬上要上課了。
原來追逐一個人這么難受,這么遙不可及,這么讓人絕望啊。
想起上輩子和曾閑結婚之后,他一直對自己包容,大概也是努力想要走進自己。
但是卻無法抓住,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
孔貝貝突然覺得,重生大概對她并不是什么幸事,也許是為了讓她嘗一嘗,上輩子曾閑所承受的錐心之痛吧。
現在她承受的不過是萬分之一,都這么難受,都這么委屈了。
曾閑忍受她的抗拒,忍受她的冷暴力,那心里該多難受啊。
但孔貝貝很快又振作起來,趁著還有十多分鐘就要上課了,孔貝貝跑到了小賣部買了一些能填飽肚子的東西,打算送給曾閑。
早上曾閑沒有要她的早餐,早餐分給了同學。
中午曾閑沒來吃飯,肯定餓了。
孔貝貝提著袋子來到了曾閑教室外,高一八班。
孔貝貝怯生生對靠近門邊座位的學生說道:“你能幫我叫一下曾閑嗎?”
這個男同學看到孔貝貝,眼睛一亮,就差忍不住要吹一個口哨。
孔貝貝立刻縮回了頭,那個同學對教室后面的曾閑喊道:“曾閑,有妹子找你哦。”
曾閑擰著眉頭,有一瞬間的茫然,最先想到的是曾婷婷,曾婷婷基本上從來不來找他,怎么突然就來了。
曾閑出了教室,看到孔貝貝提著東西,眉頭皺得更緊了,轉身就要進教室了。
孔貝貝連忙拉住曾閑,曾閑一個甩手,直接甩開了孔貝貝的手,“干什么?”
孔貝貝被甩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個狗吃屎,她駭得臉色發白,驚魂未定地看著曾閑。
她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煞是好看。
曾閑眉宇之間的陰郁時候都能濃稠成墨汁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孔貝貝眼淚差點就掉出來了,從前得到的是曾閑的溫柔和愛意,甚至有時候還忍受她的無理取鬧。
對外人則是不耐煩,現在這份不耐煩是對著她,那真是格外難過。
不過她吸了吸鼻子,將手中的袋子遞過去,“我看你中午沒有吃飯,我給你送點東西。”
曾閑中午是沒有去食堂,是沒有一點心思吃東西。
不管曾閑再怎么狡辯,再怎么安慰自己,但大伯母的話還是他分外無地自容。
因為他真的沒有一點籌碼,學習成績不行,要說人緣吧也不行,亦或者是在體育方面有什么突出的,能在運動會上給班級拿一些獎狀。
一無是處,沒有籌碼和盔甲,該如何屹立于這天地間?
曾閑一上午都在認真聽課,但實際上根本就聽不懂,父母去世了有兩年的時間,這兩年他也荒廢了。
再加上寄人籬下,更加沒有心情學習。
重新撿起課本的時候,才發現,看不懂,聽不懂。
中午也沒去吃,從書包里拿出了一些餅干將就吃,看著書上這些知識,真是頭疼。
不懂的地方也不能問老師,因為他連一些基礎的知識都沒有掌握,問了也沒用。
看樣子是要請一個家教了,就是不知道家教貴不貴。
曾閑感覺自己手中的錢不夠用,倒是有點體會到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心態。
因為窮啊!
這會這個女生又來了,又提著東西來了,她究竟是要干什么?
莫名其妙。
孔貝貝說道:“我想要認識你,你別抗拒我好嗎?”
曾閑面無表情:…
孔貝貝又說道;“給你吃,我想跟你成為朋友。”
曾閑面皮抖了抖,有些詭異地問道:“你為什么要跟我成為朋友?”
孔貝貝:“我就是想要跟你成為朋友,我想還不行嗎,而且你形單影只的。”
曾閑嗤了一聲,眉宇之間浮動著惡意,“你是在可憐我,你要跟我成為朋友,我就要感恩戴德接受你的好意?”
覺得他是缺少朋友的人,覺得他很可憐啊,別人有一點好意,他就要飛蛾撲火撲上去。
想得也太自以為是了,誰會需要一些虛假的友誼。
合群就意味著要降低自己智商,讓自己從眾。
特立獨行的人從來就是孤獨的,曾閑并不覺得自己需要朋友,難道有個人跑來說要跟他做朋友,他就會受寵若驚。
抱歉,完全沒有。
更沒有心思跟一個小女孩成為朋友,這種嬌嬌女惹不起,惹不起。
曾閑覺得事情很多,沒有空給一個嬌嬌女當牛做馬。
他是一無是處,但也沒有必要給別人當牛做馬。
孔貝貝沒想到少年時候的曾閑怎么油鹽不進,這么讓人受不了。
反差太大了,落差太大了,讓人好難受啊,恐怕上輩子跟自己結婚的曾閑,已經是很溫和的了吧。
至少面對她是溫和的。
曾閑不喜歡她的時候,感受不到一點溫情。
曾閑受不了她看著自己跟看負心漢一樣,什么鬼啊,認識你嗎?
憑什么這樣看我,你是我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