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想要動死這個生靈,鬼知打死了,那些東西會不會飄出來,又飄到他們的身上。
就算打死了這個,也不知道身體原來的主人能不能回來。
這已經不是寄生了,寄生起碼是共存,而這個直接是當家做主人,可別提多牛叉了。
有了這個種族的對比,山岳看著只知道吃吃吃的豬豬瑾己都格外順眼了。
至少面對豬豬瑾己,還知自己是自己,但是面對蒲公英,鬼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被取而代之了。
對比產生幸福感。
而且在場的種族也不少,那么被取而代之的生靈有不少呢,蒲公英會一直一直延續下去。
從一具身體換到另一具身體之中,生生不息。
以這樣的方式達成長久的壽命,而且比所有的虛空生靈都活得久。
因為所占據的身體本來就活得久,再回歸虛空懷抱之后,又換一具身體。
這是否就是長生不老?
看著那個大腳掌種族走遠了,山岳怯弱地說道:“我想回家,外面太危險了。”
都不敢出來遛彎都很危險。
而且那種蒲公英一般的總之會到處飄蕩,在沒有注意的時候,就黏到了身體上,進而進入身體之中了。
哇,感覺在什么地方都不安全呢。
寧舒看到山岳確實收到驚嚇的樣子,對伐天說道:“那要不回去吧,尋找這個再緩一緩。”
伐天擰了擰眉頭,最后還是同意了回去休息一陣子,但他還是說道:“我覺得尋找伴生能量這件事還是要盡快,因為不知道以后虛空會誕生什么種族。”
“很有可能,以后幼崽都沒有伴生能量了。”如果伴生能量退出了歷史舞臺,他的這只腳可能就再也長不出來。
至于其他辦法,伐天還沒有找到。
這件事宜早不宜遲,他需要的伴生能量并不多,能把腳長出來,慢了可能這輩子都要少一只腳。
早知道這個方法,他流浪了太長時間,早就能夠收集一些伴生能量。
山岳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那要不咱們還是接著找吧,就不信遇到的下一個幼崽還是沒有伴生能量。”
寧舒:…
伐天:…
瑾己:我好餓…
你快閉嘴吧,寧舒發現山岳都快趕上她的烏鴉嘴了,一說一個準。
寧舒和伐天都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山岳,山岳剛想要說什么,但他選擇閉嘴。
再說下去,他懷疑自己可能要挨打。
寧舒說道:“不過咱們還會要回去一趟,告知族人這件事,好有個防備。”
山岳連連點頭,“對,對,一定要說清楚。”
山岳只要一見到自己的族人之中,可能有被取而代之的,跟自己生活在一起,就感覺汗毛豎立。
尤其是不知道這個生靈會不會對他們下黑手。
誰會防備自己的種族,可以說,在虛空之中,種族的感情是最堅固的,防備誰都不會防備自己族人。
也不會鬧到同族相殘的地步,因為同族相殘消耗的是他們的力量,在危險的虛空之中可能被別人趁虛而入。
不會這么蠢的,但如果族內有奸細的話,這可就說不一定了。
山岳匆匆忙忙趕回族里,寧舒拿出了瓶子,看著里面飄飄蕩蕩的蒲公英種子。
基本上跟蒲公英長得沒什么區別,就是比真正的蒲公英大,上面是用于飛行的絨毛,下面是種子。
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種子,寧舒好像剝開這顆種子,想要看看種子里面是什么東西。
手又開始發賤了。
伐天盯著種子,實在想不通,就是這么一點東西,能取而代之嗎?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寧舒和伐天對視一眼,“要不,我們砸開看看里面?”
山岳:“???砸什么,可別亂弄,放出來鬼都不知道我們誰被取而代之了。”
山岳哭唧唧,可憐巴巴的。
寧舒決定偷偷研究,不當著山岳的面刺激山岳。
感覺有了這么一個玩意,虛空之中,生靈和生靈,種族之間的信任都沒有了。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啊!
回到族地,族人正在懶洋洋地睡覺日光浴,結果山岳急沖沖跑回來。
而且肩膀上還有一個吃吃吃的冤家,這是干啥呢。
族人看到山岳,第一句話是:“你怎么回來了?”語氣頗為驚訝。
第二句才是重點:“你怎么把他帶回來了。”
山岳:…
塑料族人情,他的族人一定是被取而代之了,肯定不是原來的族人了。
他的族人不可能這么冷漠無情,這么無理取鬧。
問題太多了,想說的也太多了,山岳都不知道先說瑾己的事情,還是說新誕生種族的事情。
肯定是要分輕重緩急,貌似這兩件事都一樣重啊,壓得他都直不起來了。
寧舒和伐天沒有說話,這種事情還是要山岳自己跟族人說。
寧舒把瑾己拉到了山洞里,給了他一堆吃的,然后跟伐天研究蒲公英種子。
瑾己咋一看到這么多吃了,還是寧舒和伐天給的,整個人都是飄飄然的,居然給了這么多。
他們一直都是扣扣索索的,給吃的都是一點一點給,突然給了這么多,瑾己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堪比吃東西一樣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擁有原來讓人這么幸福啊,太幸福了。
之后,瑾己除了令人驚悚的食欲,也多了一種讓人特別詬病的毛病,那就是收藏癖。
他享受擁有東西時候的幸福感,但是他所住的絕對是亂糟糟的,出門的時候,身上也要掛滿了東西,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換個有潔癖的人看到這幅畫面,分分鐘爆炸。
說起來也跟寧舒和伐天有關系,給他很少的東西是想要讓他控制一些,吃完了就沒有了。
這么摳搜是讓他吃慢一些,結果塑造出來的人格卻成了這樣。
讓寧舒和伐天都沒有想到的。
小氣,摳門,邋遢…這些都不足以形容瑾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