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將不知名的液體涂抹在身上,然后聞了聞,沒什么味道,估計這東西也把他們身上的味道給遮掩了。
不對,只怕不是遮掩他們身上的味道,而是太叔身上的味道吧。
小耗子都能聞到太叔身上的味道,而且還很臭的感覺,那么其他的種族也可能聞到這個味道。
所以太叔才是應該抹這種東西的人,而且應該要抹很多。
寧舒朝太叔問道:“你抹了么?”
太叔:“…大家都抹了。”
寧舒:“大家是誰?就問你有沒有抹。”
太叔:“…老子抹了。”
寧舒白眼翻上天,抹了就抹了,干嘛要扯別人。
隊伍開始出發了,寧舒小聲朝小耗子問道:“他身上的味道遮掩住了?”
走在前面的太叔身形微微一頓,加快了速度。
小耗子用爪子撥了撥鼻頭,“還行吧。”
寧舒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心里有些猜測更加確定了。
幾個空間跳躍就到了風雪的外圍了,綿綿密密的風雪,還有偶爾呼嘯而過的颶風。
寧舒身體抖了一下,又想起那令人窒息的寒冷,真是讓人瑟瑟發抖。
小耗子變成了水銀一般的物質的本體,然后伸出一股,纏繞住了桑良的胳膊,避免走失。
小耗子想來想去,纏繞住這個人是最佳的人選。
前面那個叫太叔的太臭了,府君這個大夜叉真是個大丑.逼,其余的人不認識。
毫無選擇之下,就這個人是合適人選。
不過看到他,就想到了當初這丫半路埋伏,讓他的種族和屬下全軍覆沒,想想心里都疼。
桑良看了一下胳膊上的東西,沒說什么。
風雪中的空間坐標是不穩定的,寧舒之前標記的,這會都已經感應不到了。
偶爾有一兩個,也不知道是不是位置發生了改變,寧舒都不敢跳過去,就怕傳到不知道哪里的地方。
一行人轉頭看向寧舒,寧舒炸了眨眼眼睛,安靜如雞。
只能解釋道:“這里的空間不是很穩定,我之前的空間節點的位置可能已經發生了偏移。”
桑良說道:“如此便用腳走,反正時間多的是。”
其他人沒什么意見,踏入了風雪中。
寧舒頓時瑟縮了一下,真尼瑪冷,比寒冬臘月起床還要痛苦一萬倍。
不過隨即有一股暖流傳遍靈魂,才讓寧舒感覺又活過來了。
小耗子說道:“這次我耗費了好多的能量,你一定要給能量體。”
“快別說了。”這還沒有弄到能量體就惦記了,至少等這些人弄到能量體了,她們想辦法弄點。
風雪非常大,一行人彎著腰抵御著風,呼嘯的寒風刮著,衣衫獵獵作響。
前面的太叔,風衣被刮得吹了起來。
有小耗子擋著,寧舒倒沒感覺被寒風刮,但還是感覺冷,不過在能夠承受的范圍,凍不死。
這也是小耗子為了節約能量。
越往里面走越冷,這個時候比較弱的寧舒有點難,雖然有小耗子已經替寧舒抵御了不少的寒冷,但還是凍得直哆嗦。
寧舒拿出了一顆火珠子握著,感覺舒服了一些。
因為這次有人多,而且是強大的存在,有暴雪颶風過來之前,直接就避開了,不像寧舒動不動就被卷跑。
寧舒夾在中間,感覺真是安心無比,果然躺贏才是最爽的。
感覺自己沒什么卵用。
看沒什么危險,前面的人能夠避開颶風,小耗子就收回了纏繞在桑良身上的肢體,畢竟纏繞也需要能量。
而且分散了能量,它也很冷的。
一行人靜默無聲,只是再遇到危險的時候提醒一聲,其他時候都是埋頭向前走,留下一串串的腳印。
寧舒看周圍的人,似乎都不怎么冷,而且巴掌大的雪花飄到他們的身上,很快就融化了,甚至連水汽都沒有留下,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嗯,果然是男人,氣血這么旺盛,一點都不怕冷的。
氣氛太安靜了,寧舒挪到府君的身邊,小聲問道:“最近孩子咋樣了?”
府君:“還好。”
寧舒:“修煉呢?”
府君:“還好。”
寧舒:“有沒有長大一點?”
府君:“還好。”
寧舒:…
我去!
這話題沒法聊下去了,顯然是不想搭理她。
寧舒也挪開了,懶得跟府君搭話。
幾個還好直接就把她打發了,什么消息都沒有。
寧舒打了一個哆嗦,越來越冷了,大概是靠近冰川了。
小耗子有點吃力,估計是舍了老本了。
連綿不絕的冰山一望無際,這是多大的能量才能凍結出這么多的冰川。
問題是要怎么把一座又一座的冰川給弄到空間中去。
冰山一角,冰山一角,冒出來的冰山只是一部分,隱藏在厚厚冰層下面的恐怕是更恐怖的冰山。
如果想要連根拔起,恐怕是不行的,而且會連累到旁邊的冰川。
而且更加恐怖的是,這些冒出來的冰川,冰層低下可能是一片。
那么就只有攔腰斬斷露出的冰川。
寧舒吸了一口氣,太冷了。
太叔拿出了一柄黑色長劍,一躍而起,對著冰川砍了下去,哐當一聲,厚厚的冰山巋然不動。
冰山直接反彈了劍的力量。
太叔連續砍了很多劍,都被反彈了,而且他的劍上也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還挺好看的。
太叔手握成拳頭,放在嘴前輕微咳嗽了一聲,他的臉色越發灰白了。
而冰川上只有淺淺的劍痕。
桑良皺了皺眉頭,摸了摸眉毛,“這冰川著實厚。”
“是不太好辦呀。”府君手中出現三叉戟,一下變成了非常巨大的夜叉,特別地丑,一躍而起,舉著巨大的厚重三叉戟,對著冰山叉了過去。
三叉戟深深插入了冰山上,上面迅速爬滿了冰霜,直接將府君的三叉戟凍住了,拔不出來了。
寧舒:…
好厲害的冰,如果她摸一下冰山,估計就廢了。
府君深呼吸一口氣,使勁用力地三叉戟給拔了出來,收起三叉戟,變成了穿著燕尾服的人形。
“這東西存在到現在是道理的。”府君擰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