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楚家就只剩下楚天風一個人了,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他的身上。
楚老爺子活著的時候,還能鎮住那些老狐貍,現在楚老爺子不在了,一切都只能靠楚天風自己了。
鴨梨山大。
現在寧舒又要跑了,楚天風雖然看他不順眼,但這個時候需要一起。
而且外面一點都不安全,各種犯罪事件頻發,沒有了規矩和制裁,一切都亂套了。
規則已經崩壞了,這就是古人所說的禮樂崩壞。
出去了說不定就要殺了。
楚天風覺得就算再怎么看楚永寧不順眼,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
寧舒說道:“我會自己注意安全的,這場病估計很長時間都沒有辦法攻克,你還是多準備一些物資,打持久戰吧。”
物資和水源會成為很珍貴的東西,尤其是干凈的水源那真是彌足珍貴。
但是現在工業污染比較嚴重,有干凈清澈的水真的很不容易。
那就要用設備進行過濾和除垢,但是現在城市中的各種電力水利系統雖然還在維持,但沒有人照看。
最后遲早連水電都供應不上了,這時候就需要zhengfu出面干預,疑惑讓社會的秩序漸漸恢復。
但是這個傳染病一天不解決了,人的恐慌就一天都不會消除。
每天處在恐懼害怕中,根本無心生產,為社會做貢獻。
現在就想著怎么能活下去,搶物資,搶水源,只要能搶到就好,連錢都不用給。
寧舒是沒辦法陪著楚天風了,而且兩個大男人,不對,孤男寡女的,不好不好。
寧舒對楚天風說道:“我是有事情要做,所以你自己一個人多保重。”
“多準備物資,還有現在錢不怎么管用,但還是要存儲起來,找個安全的地方,等事情過去了,楚家還能東山再起。”
珠寶呀黃金古董什么的,也是財富,等這場事故過去,楚家也是有資本的。
“需要你說嗎,我心里清楚。”也要在去世之前已經跟他說過了,他已經在尋找合適的地方。
現在的紙錢不值錢,唯有黃金珠寶是硬通貨。
好在楚家的黃金存貨不少。
寧舒攤手說道:“我也就是說一說,我走了。”
寧舒拿起車鑰匙,因為是出遠門,寧舒開的是越野吉普車,帶足了工具,免得半路上車子上壞了。
沒有靈氣的世界,想要使用引咒術都沒用了。
同時在后備箱中放了好幾桶車油,免得中途找不到修車的地方。
楚天風冷著臉提了兩箱水和一些方便視頻,扔在寧舒的車里,“帶一些吃的,免得餓死在半路上。”
“出去了也就別回來了,尤其感染上了病毒,更不要回來。”
寧舒有點無語,“說一句盼著我回家有這么難嗎?”
就楚天風這性格,真的非常容易產生虐戀。
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就要被你中二毒舌的話給弄傷心的。
最要緊的他自己還不覺得,覺得我對你是真的好。
可是別人聽到那就是拔涼拔涼的,剜痛剜痛的。
寧舒坐進車里,拉下車窗對楚天風說道:“可別死呀,好好保重自己。”
楚天風呵呵冷笑了一聲,“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寧舒歪著頭盯著楚天風看,楚天風被寧舒看得莫名其妙的,“干什么?”
寧舒說道:“把家里收拾一下,跟我一起走。”
楚天風想也沒想地說道:“滾…”
楚家還要靠他呢。
再說了,現在出門那就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出去了不是被打劫那就是被感染上了病毒。
這種病毒極速在人類和動物的身上蔓延,現在就是植物沒有被污染了,但是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連植物都會被污染。
畢竟土壤中掩埋了不少的尸體,就算zhengfu花費了大力氣,但是也有一些動物的尸體沒能來得及處理。
泡在下水道活著是腐爛在土里了,植物吸收的是土里的營養素,也許連植物都要被污染了。
所以現在的生存環境變得異常艱難。
難上加難的,雪上加霜的是,從爆發流感以來,天就沒有下雨了,干旱到現在。
期間還進行過人工降雨,但是下了點毛毛雨,很快就被酷熱的天氣給蒸發了。
根本就沒有什么用,本來就沒有多少干凈的水,結果現在居然還干旱。
水是生命之源,現在完全就是活不下去的節奏了。
所以寧舒邀請楚天風一起上路,楚天風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這種時候出去完全就是找死的行為。
自己找死就算了,還要拉著他一起吃。
狼子野心。
寧舒是要去找溫歌,想著楚天風好歹也是一個男主,靠近溫歌比較容易。
現在這個世界滿目瘡痍,寧舒的心情跟日了哮天犬一樣。
別是崩了呀。
如果這個世界崩了,寧舒不知道自己會受到什么懲罰,更重要都是會連累到旁邊的位面。
第一個任務就失敗了?
老臉都沒有了。
寧舒上下打量楚天風:“我知道為什么要到處跑嗎?”
楚天風:“你想死。”
寧舒說道:“我是想要尋找生存的地方,大城市是不行了,去其他地方看一看。”
“你也跟我一起吧。”
楚天風說道:“我要照看楚家。”
“快拉倒吧,把金子珠寶挖個洞埋起來就行了,至于公司什么的,現在還有誰上班,沒有人啊!”
現在這種情況,估計也就只有醫療團隊在工作,只有攻克這種病毒,人類和整個世界的生靈才能活下去。
雖然zhengfu會救濟,過段時間會發放一些干凈的水和糧食,但情況是越來越不好了。
“楚家都不復存在了,你守著干什么,我走了,你就一個人了,都沒有人照看你,你還不如跟著我,我反正是不會讓你感染上病毒的。”
“要不要一起。”
楚天風有點猶豫,但是對寧舒還是很警惕,總覺得楚永寧這個刁民想要害他。
寧舒:…
“現在錢都是廢紙了,我害你干嘛。”歷史上又不是沒有一錠金子買一個饅頭的事情,錢對寧舒來說沒什么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