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捂著眼睛,從指縫中看到了一個盒子里閃過一道光,緊接著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出現了。
渾身上下都沒有一片布的,就這么坦然站在寧舒的面前。
這個男人有著非常完美的五官,身材精瘦,寬肩窄臀的,修長的雙腿。
每一處都感覺都是經過精心雕琢的,非常完美的人。
寧舒覺得眼睛好疼啊,之前被強光刺了,現在又被給刺了。
這個男人的眼神非常純凈,猶如一個嬰兒一樣,茫然地面對這個世界。
寧舒:…
長伯到底在造什么孽啊?
這是什么禮物呀?
不是驚喜,是驚恐。
她要這么一個人干什么?
好煩躁!
尤其是這種什么都不懂的,猶如嬰兒一樣,真的很煩躁。
“主人。”男人看到寧舒,直接半跪對寧舒說道。
渾身上下一片布都沒有。
寧舒直接后狂翻了幾個白眼,什么鬼,面無表情地點開了聊天系統。
寧舒問長伯:“這是什么禮物?”
長伯:“驚不驚喜,這是我制作的人偶。”
寧舒連話都不想說,驚不驚喜。
寧舒覺得自己跟長伯的仇結深了。
長伯:“驚喜得說不出話來了,其實人偶離真正的生靈只有一步之遙了,而且七情六欲都不懂,好好教導,能讓人偶成長自己所期待的樣子。”
“養成懂不懂。”
寧舒現在相信長伯就是一個死變態,就像貪狼星說的那樣。
寧舒可沒有精力去培養一個什么人偶,浪費時間精力。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虛無世界找寶貝呢。
而且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培養一個真正的人,培養一個人偶干什么?
我的娘,寧舒感覺腦殼疼。
寧舒現在成功打消辦生日趴的念頭了,再來一個生日趴,說不定又來一個人偶。
她以后要離長伯遠一點。
寧舒:“這個人偶我不想要,你拿回去吧。”
長伯:“咦,你不滿意嗎,是面容不好還是身材不好,還是尺寸不夠大。”
寧舒扶額,她真的好想弄死長伯,以后長伯就是她的仇人,從此以后,她不會接受長伯莫名其妙的禮物。
尤其是用盒子裝起來的東西。
寧舒:“都挺好的。”
長伯:“那你為什么不要。”
“我沒空,不想跟人偶玩耍。”寧舒直接說道,她忙著呢,最重要的是她不想手把手教導一個人偶面對世界。
寧舒突然想到了九宮山的小姑娘,不知道那個小姑娘現在怎樣了。
寧舒覺得自己可能孩子這種生物有孽緣。
這個人偶是成年人的體格,但是思想嘛。
“小姑娘,無知了吧,和玩偶很好玩的,高度智能,腦子里的芯片里面能承載了很多的知識。”長伯覺得自己精心制作的東西被嫌棄了。
不是感覺,是真真切切被嫌棄了。
于是長伯也不爽了,“為了制作出適合你的人偶,我可是調查了很多女性任務者對男人的要求,身材臉蛋尺寸可都是做過社會調查的。”
“這可是最完美的人偶。”
寧舒真想哇的一聲哭出來,看了一眼還半跪的人偶,沒有叫他起來,他也不知道起來,沒有任何表情。
沒有感情的人偶啊。
寧舒覺得眼睛疼,對長伯說道:“我能換一個禮物嗎,我覺得這個禮物不是很適合我。”
“不能呀,你打開了,芯片已經確定你是主人了,這個人偶就是你獨有的,別人也用不了。”
用不了,這個人偶能怎么用?
寧舒:“我還是不要。”
“那這個人偶就只能摧毀了,哎,難為我給你制作了一個人偶,感覺自己的作品得不到承認。”
寧舒:呵呵…
“這個東西是你的了,你隨便你處理,不用支會我,你的東西你處理。”長伯單方面接受了話題。
寧舒還想說什么,長伯已經不理會她了。
寧舒頭很疼,讓人偶起來,人偶直接站了起來,襠下晃晃悠悠的,特別辣眼睛。
寧舒覺得長伯就是惡趣味,寧舒弄了一套衣服,對人偶說道:“衣服會穿嗎?”
人偶:“會的。”
他的聲音非常磁性,非常有男性魅力,按照長伯說的,這是把男人所有的魅力都集中在了這個人偶身上。
可是一點人氣都沒有。
人偶流暢地將衣服穿起來,就在寧舒面前,慢悠悠地將衣服穿著,真的是充滿了魅力。
他穿完了衣服,就看著寧舒,兩人對視著,人偶率先說道:“根據我得到的信息分析,你很不喜歡,并且排斥我?”
寧舒:“對呀。”
突然蹦出來,寧舒覺得自己心臟病都要爆發了。
她以為按照長伯身份地位,給的禮物應該很珍貴的。
結果是這樣的禮物。
面對主人的嫌棄,人偶一點情緒都沒有,沒有害怕沒有傷心,問道:“主人是要銷毀我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
要這么處理這個人偶,其實這個人偶相當于是一個智腦一樣,電腦一樣,是一個機器。
只是以人姿態出現了,連生命都算不上。
人偶安靜地站著,對自己未來的命運一點點都不擔心,是麻木的。
一臺機器會有感受嗎?
沒有!
算了,就把這個人偶當成機器,放在角落就行了。
寧舒說道:“你就現在這里吧。”
“是。”人偶站在角落里,一動不動的,跟木頭樁子一樣。
寧舒頭疼到不行。
不過,這個人偶長得真的挺好看的,很完美,除了沒有一點人性。
這個機器人的顏值真是杠杠的。
算了,放在角落里,沒事養養眼,也是賞心悅目。
寧舒拍了拍旁邊的沙發,說道:“過來坐,我有事情問你。”
人偶坐了下來,沙發陷了下去,看來這個人偶的體重不輕。
寧舒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人偶:“沒有名字,請主人賜名。”
寧舒:“我還沒有想好名字,過段時間再說吧。”
賜名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問題,如果真的賜名了,這個人偶就是自己了,也不能隨便拋棄了,這是一份責任。
寧舒看到這么一個人,說真的,是沒有辦法當成一個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