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現在大約明白了什么就叫做玩弄規則。
厲害的人制定規則玩弄規則。
而有些人卻被規則玩弄。
書白搶東西了嗎?
沒有啊,只是一個說辭而已。
但是書白就被規則給玩弄了。
寧舒看著巨門星,不是說玩弄規則嗎,你很厲害,你現在也玩弄一下。
寧舒現在很想將巨門星拖下水,所以就看書白上不上道了。
寧舒對秋葵使了一個眼色,秋葵對寧舒搖了搖頭。
好吧,這件事還的寧舒自己來,跟秋葵有恩怨的是書白,跟巨門星沒有關系。
她不會平白得罪巨門星,但是寧舒跟巨門星有恩怨,所以這件事還得寧舒自己來做。
寧舒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書白,“你只是替別人做事,卻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說出來說不定你就不會被抹殺了。”
書白瑟瑟發抖,就像是被老鷹盯上的小白兔,聽到寧舒的話,她冷笑了一聲,“你在詐我,就算我說了,你們也不會放過我的。”
“你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們非要扣在我的頭上,呵,這是什么組織,就是一群為所欲為的強盜和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寧舒:“是,是,我們都是偽君子,你是真小人。”
自己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不是很開心,怎么輪到自己的身上就這么難受呢?
“反正要被抹殺的又不是我們,只要你說出來,這樣黑吃黑是為了給誰收集東西。”
“你說出來可能還有機會,但是你不說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你不想活了嗎?”
書白看著黑黢黢的槍口,那槍口仿佛形成了一道旋窩,能將她整個人吞噬的旋窩,一股股冷意充斥著書白的靈魂。
她害怕,她非常害怕,如果被抹殺了,充斥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她這個人了,連輪回都沒有機會了。
寧舒笑著說道:“當然可以,審判者會根據你說的話酌情處理的。”
寧舒看向審判者,“你說是不是審判者?”
太叔居高臨下著寧舒沒有說話,寧舒立刻對書白說道:“看吧,審判者都默認。”
“現在你需要戴罪立功,是誰讓你在這里開酒樓的,這些年你黑吃黑弄到的東西又是給誰了,供奉給誰了。”
“你知道嗎,你這樣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法則城市的安定和繁榮了。”
“大家都是任務者,你這么做良心不會痛嗎?”反正寧舒是一臉痛徹心扉。
眾人:…
巨門星冷眼瞧著寧舒表演,很想知道在法則城市,在書白的酒樓,有誰真的被搶了東西。
連一個受害者都找不出來,就胡說八道,也是沒誰了。
不過按照審判者的性格,應該不會找什么受害者。
書白有些猶豫,她看了一眼寧舒和巨門星,心里思索,在這件事里,秋葵好像跟寧舒是一條褲子的人,審判者完全就是站在一邊的人。
那么就只剩下巨門星了,所以,寧舒的目的是讓她攀咬剩下來的巨門星嗎?
書白這會感覺自己就站在懸崖邊上,進退維谷,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如果不說的話,可能要被抹殺了,當場就要死了,但是得罪巨門星,那可是生不如死呀。
不知道組織怎么懲罰巨門星,但如果巨門星不死的話,以后肯定會來找她的麻煩。
她在組織里的生活一定變得艱難無比。
想到這種情況,書白是真的想哭,完全就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
區別就在于要么現在死,要么隔一段時間死,能夠茍活一段時間,但是巨門星和巨門星背后的勢力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就算巨門星不找麻煩,說不定秋葵和寧舒還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書白感覺自己的未來是一片黑暗。
怎么辦,怎么?
書白捂著臉,肩膀一聳一聳地抽泣著,現場一片安靜,大家聽著書白無助的抽泣聲,內心都很復雜。
這就是沒有實力,被人逼到了墻角卻沒有反手之力。
隨便一個罪名都能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實力在這一刻是展示得淋淋盡致的。
這樣的事情寧舒也經歷過,相比于寧舒剛硬就算死也要拉著人一起死的瘋狂,書白內心掙扎的是以后的生活,心中權衡利弊。
書白不說話,寧舒對太叔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沒有什么幕后黑手。”
太叔冷漠地看著寧舒,一雙眼睛很有穿透性,寧舒覺得自己心中那點小心思直接被看穿了。
不過無所謂,既然太叔愿意配黑,寧舒就覺得太叔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大家彼此配合演出吧。
就看誰的演技好。
巨門星和書白看著寧舒,神色都有些懷疑,顯然不相信寧舒就怎么算了。
巨門星心里門清,這個那人就是要惡心他,非要把他拖下水。
如果不是打神鞭在這個女人的手里,他又何嘗愿意得罪這樣的人。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特別是記仇的女人。
這個女能人就相當記仇。
寧舒:“審判者,我覺得應該直接把書白抹殺了,這樣才可以還法則城市朗朗青天,這樣其他做生意的人也不敢隨意對待顧客。”
“不,不…”書白嚇得聲音尖銳,神色扭曲,“不是我做的,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逼的,被逼的,我沒想過要這么做的。”
“但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任務者,沒有實力,只能被人脅迫干了這樣的事情。”
書白的臉上被恐懼和后悔占據,讓寧舒都產生了錯覺,書白真的干了這件事,并且非常后悔和害怕。
書白再一次證明了她自己真的只有動物本能一般的趨利避害,只要是對自己有好處,能夠讓自己活命,有些東西是可以拋棄的。
其實人都是一樣的,就看底線了,有的底線是真的很低很低。做出來的事情也相當讓人覺得這人底線低。
現在的書白做這樣的事情,嗯,只能說求生欲很強。
巨門星的臉色很不好看,只是呵了一聲,看起來不是多么慌張,也沒有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