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相信我,真的有人拽我。”
丁春嘆氣,該不是他們一家被什么鬼給纏上了。
先是丈夫出了問題,兒子又說被鬼給摸了,現在養女被人從雙杠上拉下來,也就是腿著地,如果是腦袋著地,脖子支撐不住,肯定直接咔嚓沒命了。
現在家里就只有她一個人還沒有遭受厄運,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輪到自己。
丁春的心里很恐懼,感覺脖子陰森森地涼意,有一把鋼刀懸在脖頸之處,頓時打了一個寒戰,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為什么會出這種情況。
丁春把童彤送回家,打量著整個房子,總感覺這房子陰森森的,越發覺得這里面真的有鬼。
“你在家里呆著。”丁春匆匆去醫院了,做了手術的童鵬海應該醒過來了。
丁春走了,童彤立刻朝寧舒問道:“真的有鬼嗎,我明明感覺有人拽我的。”
寧舒很疑惑,搖搖頭說道:“應該沒有的,也可能是你的錯覺,修養傷這段時間,也要修煉內功心法。”
“如果疼得厲害,我陪你說說話。”寧舒坐在床邊,“無論怎么疼,都要忍著。”
童彤滿頭大汗,寧舒拿著紙巾給她擦汗。
童彤感覺餓了,但是腿根本就走不了,至于童亮根本就指望不了,寧舒從家里找了一些餅干給她吃。
下午的時候,丁春又回來了,眼睛通紅的,咬著牙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后面跟著幾個大師和和尚。
丁春對這些大師和尚沒有什么信心,所以一次干脆多叫了幾個人來。
丁春現在真的相信家里有鬼,不然家里也不會接二連三地出問題,尤其是童鵬海最嚴重,現在躺在病床上,半邊身體都動不了,半身不遂了,一說話就流口水。
再加上身體肥胖,只怕下半輩子都要在床上呆著了。
丁春差不多要把眼淚流干了,找了這些大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能滅了鬼,錢不是問題。”
現在命都要沒有了,錢什么的根本就不在意。
這些大師只是在屋里轉了轉,確實看不出什么東西來,不過其中也有點懂皮毛的,對丁春說道:“你們家惹到的是一個厲鬼,普通的法子根本就解決不了,實在不行就搬家,雖然不知道你們犯了什么禁忌。”
寧舒挑了挑眉頭,難道還很有人看到她,應該沒有,如果真的看到了,現在早就跳起來了,并且逃之夭夭了。
“搬家?”丁春神色不好,“就算搬家了他還是跟著我們怎么辦,我們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就不能滅了他嗎,實在滅不了,問他要什么,要燒紙還是要房子車子,我們燒給他不行嗎?”
大師搖頭,說沒辦法解決,是孽緣。
丁春很頹廢,等到大師走了,在屋子里雙手合一,一邊走一邊念念有詞,“如果真的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能不能寬恕我們,逢年過節,我都給你燒紙燒香。”
不過丁春并沒有遇到什么狂風大作鬼出現的情況,沒辦法,丁春只能想辦法賣房子搬家了。
當初好不容易買了房子,現在又要賣掉,反正這個家里不能住人,那就把房子賣了,那家里也有點錢周轉,賣房子的錢省吃儉用,也能活一段時間。
家里現在就只靠她一個人撐著。
一段時間,丁春老了很多,整個人都憔悴不已。
身上蘊繞著一股失敗女人的郁氣。
讓兒子把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到醫院去照顧童鵬海,她要出去找房子,賣掉了房子,一家人總要有地方住,那就只有租房子。
為了節約錢,丁春肯定是租比較小的房子。
“我早就說過家里有鬼,你們就是不相信我,現在出事了吧。”童亮忍不住說道,一想到自己的爸爸成了殘廢,童亮就煩躁到不行。
有這么一個爸爸真的太丟臉了,可是還要去醫院照顧爸爸,他每天要忍受色鬼對他的eixie,還要照顧半身不遂的爸爸。
難以忍受,這都是什么事。
丁春很疲憊,面對不耐煩的兒子,丈夫又躺在床上,周圍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沒有人心疼她一句。
童彤杵著拐棍單腳跳到丁春身邊,伸出手抓了抓丁春的手,“媽媽…”
丁春看了一眼童彤,撥開她的手,“在家里好好呆著,家里已經夠亂了,不要給我惹麻煩。”
童彤立刻說道:“我知道了媽媽,我一定好好聽話。”
丁春提著包,去張羅賣房子的事情,這房子丁春是舍不得賣的,還想等著拆遷,但是現在人都要遭殃了,還是命重要。
至于買到這個房子的人是怎樣的,這就不再丁春的考慮范圍之內了,如果沒有錢,他們一家幾口怎么活下去。
再說了,這房子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賣掉的,要先找個租房,這個屋子不能住人了。
丁春在外面跑了兩天,終于找到了租房,房子很小,才五六十平米的,房間很擁擠。
房間根本就不夠,除了主臥室,就剩一間房間了,連雜物間都沒有。
就意味著童彤沒有房間睡覺。
寧舒挑了挑眉頭,覺得丁春可能是想丟了童彤,畢竟現在丈夫是個沒用的了,就算丟了童彤也不算什么。
童彤對此很惶恐,不過在寧舒的教導下對丁春說道:“媽媽,房子小沒關系,我可以睡在客廳,爸爸病了,以后我會幫媽媽打掃衛生,做飯照顧爸爸。”
“以后我會努力學習。”
丁春只是說在客廳弄一個隔板給她做房間,童彤還是很高興了。
房子找好,用很快的速度就搬家了,之前的房子稍微大點,東西有點多,現在把所有的東西都塞到這么小的屋子,就顯得更加逼仄了,有一種走進去屋里,東西都堆到天花板的感覺。
感覺窒息而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