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軼看著鬧騰的手下,朝吳纖柔說道:“對不起,他們是鬧騰習慣了,一時放縱了。”
先不說他跟吳纖柔會不會結婚,就他們這架勢,估計是想拆婚。
吳纖柔對宋軼的解釋并不滿意,反而皺著眉頭說道:“爸爸說你治軍嚴明的人,屢建奇功,根本就是一幫兵蠻子,跟流氓一樣。”
吳纖柔真是一個耿直的姑娘,真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毫不顧忌屋里這些人,直接說兵蠻子,流氓。
突然明白宋軼總是不停得給吳纖柔撐場子,總是不停地救火。
就這樣缺心眼的性子,直接就把人給得罪了。
可不就是讓人針對她,然后宋軼就開著飛機坦克,帶著軍隊扛著槍,給吳纖柔裝.逼的機會。
“小嫂子說話真有意思呀,我們都是糙老爺們,不過我們頭兒那可是一個正直斯文的男人。”朱義陰不陰陽不陽地說道。
吳纖柔根本不在意朱義,看著宋軼說道:“宋軼,我不喜歡你,對你沒有半點感情,所以我不會嫁給你,希望你跟我爸爸說清楚。”
宋軼:…
這姑娘啊…
“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答不答應?”吳纖柔跺著腳朝宋軼問道。
宋軼點頭,“我會跟你爸爸說清楚的。”
宋軼這么容易點頭答應了,吳纖柔表情有些怪異,對方答應得太爽快了,心里反而不知道怎么形容。
“那你要記得你的承諾。”吳纖柔轉身出了病房。
屋里所有人都盯著宋軼看,宋軼悠閑地吃著橘子,“看著我干什么?”
“頭兒,你真要和那個小姑娘結婚?”朱義朝宋軼問道。
宋軼一笑,“都說了是謠言的。”
“完了,你這一笑有點像喜歡上那個小姑娘了,那姑娘年紀看著真小,我說的是心理年齡,充滿少女心的那種。”
朱義搖著頭說道,宋軼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寧舒真想給朱義兩個大耳刮子。
吳纖柔的出場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那些個嬌蠻看著根本就不是大問題,反而讓人覺得可愛。
得顏值者得天下啊。
要寧舒那么造作的話,估計屋里一幫子人要吐她。
人丑不要緊,可千萬不能作。
寧舒摸著下巴,朝宋軼說道:“長官,如果你真的想要跟吳小姐結婚,你得考慮很多的事情。”
寧舒伸出一根手指:“一,吳小姐現在只有25歲,而長官了你現在,我算算啊,你好像33了,找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女孩子,必然要花更多的時間來引導這個女孩子。”
“二,就我剛剛看到情況,吳纖柔是一個單純的孩子,而且是一個在呵護中長大的孩子,對愛情抱有很大的幻想,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婚姻不可能一直浪漫。”
“三,長官,你有這么多的時間陪吳小姐造作,如果是這樣,你將沒有足夠的時間做任務,得舍棄一些,從此你不再是國家的宋軼,還是吳纖柔的丈夫。”
寧舒說得口都干了,吃了一瓣橘子,舒緩口干的感覺。
屋里不少人都看著寧舒,朱義說道:“你也是個小姑娘吧,說得這樣老氣橫秋的,好像你經歷過一樣。”
寧舒矜持地說道:“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么?”
宋軼放下了橘子皮,“貌似你們都不喜歡那個小姑娘?”
一直看玩電腦女朋友的小九終于抬頭,對宋軼說道:“不知進退,言語無狀,這樣的女孩子不適合我們這樣的人,我們要做國家派給我們的任務,還要操心哄她,不合適。”
連小九都能看明白。
宋軼忍不住失笑說道:“瞧你們這嚴肅的樣子,好像我明天就要跟那個女孩結婚。”
寧舒心里嘆氣,如果宋軼拒絕的話,就得罪了吳纖柔的爸爸。
人家那么看好你,還要把女兒嫁給你,你特么還不識好歹拒絕,有沒有一點眼力勁?
官場的事情,如果想要使點小絆子,弄點小鞋穿穿是很容易的事情。
這樁婚事其中有各方面的的原因。
宋軼揉了揉眉心,“你們這些人啊,操心我的事情,自己先去找個老婆。”
“等請假回去相親,老婆肯定是找的。”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
從吳纖柔來過之后,病房里的氣氛就有點低迷,都找理由陸陸續續走了。
宋軼想張嘴說點什么,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然后病房里就只有四個人了。
三個受傷的人,還有就是寧舒。
病房里靜悄悄的,寧舒給老二倒了一杯水。
宋軼看著寧舒說道:“剛才不是挺能說的,現在怎么都啞巴了。”
“朱義,你跟烏靜一倡一和的,怎么現在不說了。”
朱義:“頭兒,我是病人,說話多了不好。”
寧舒喝了一口水,“你要我說什么?”
“感覺你們一下都焉了。”宋軼忍不住說道。
寧舒微微笑著,“是因為他們覺得有點傷心,我們敬愛的長官為了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那個女人羞辱我們,或者不是故意的,是無心的,但是長官沒替我們說句話。”
宋軼立刻說道:“在我心里,當然是你們更重要,和我同甘共死的是你們,她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寧舒沒說話,吃著橘子,想了想說道:“其實跟吳纖柔結婚也是有好處的,長官你應該還能再上一步。”
“無論在哪個位置,都是替國家做事。”宋軼不在意地說道。
寧舒朝宋軼豎大拇指,“挺大公無私的。”
宋軼一笑,“哪有什么大公無私,如果站得高一點,我拿到的獎金也該多點,到時候我們還能多分一點。”
寧舒心里嘆了一口氣,有些惆悵。
說了這么久的話,宋軼也累了。
寧舒搖著病床,將病床放平了,替宋軼拉了拉被子。
朱義看著寧舒,“為了不讓頭兒跟那個小姑娘結婚,你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寧舒手放在朱義打著石膏的腿上,朱義立刻擺手說道:“別這樣,我就說說而已,頭兒不喜歡你,對你就是下屬,你們要能擦出火花來,也不至于幾年一點動靜都沒有。”
寧舒知道,委托者烏靜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