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翻來覆去地想辦法,也沒能想出什么可靠的辦法。
程飛是寧舒見過最能忍的,最能偽裝的人,成功了不會意氣風華,失敗了,也是不驕不躁的樣子。
而且口風非常緊,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他都有敏銳的感覺。
寧舒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流了那么多的血,只是讓程飛暫時收監了。
寧舒調動著丹田里的氣勁到傷口,慢慢修復傷口。
這本來是艾云的身體,她這樣自殘也是無奈,在靈氣的修復下,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傷口有些癢癢的,應該是在痊愈。
寧舒坐在廣場的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旁邊做這一個正在使用iPad的人。
寧舒突然想起她好像還沒有檢查過程飛的電腦和通訊工具呢。
如果真的是程飛做了什么,一定會有痕跡的。
寧舒沒有看到程飛怎么使用電腦。
既然監視他,肯定是需要電腦的,寧舒沒有程飛診所的鑰匙,去診所之前,寧舒先去找了一個開鎖匠。
必須把門給撬了。
程飛的診所規模不小,因為最近出了事情,診所沒有營業。
開鎖匠把門撬開了,寧舒走進診所。
診所里有一個消毒水的味道,干干凈凈的,看著很整潔。
寧舒找到程飛的辦公室,看到桌子上有電腦。
寧舒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打開了電腦,但是程飛這丫還設置了密碼。
密碼是多少呢,鬼才知道密碼是多少。
寧舒試著輸入了幾個密碼,有生日,程飛的生日,顯示密碼錯誤,寧舒又出入了艾云的生日,結果顯示密碼還是錯誤。
真是奇了怪了,程飛會設定什么樣的密碼呢?
寧舒又輸入了結婚紀念日,顯示的還是密碼錯誤。
寧舒也懶得輸入了密碼了,從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連接這臺電腦。
直接用暴力的方式打開程飛的電腦。
寧舒手指跳動著,最后把程飛的電腦打開了。
寧舒點著電腦里的文件,大多數都是診所采買藥品的資料,還有一些病人的資料。
程飛都整理得非常好,很清楚。
程飛的工作能力是很強。
寧舒點開了視頻,這些視頻是家里的,畫面里都是艾云,艾云的吃喝拉撒都在程飛的監控之下。
做什么程飛都知道。
想象一下,自己挖鼻孔,還有一個人看著,這感覺好酸爽啊。
寧舒瀏覽著程飛的電腦,將這些視頻都傳到她的電腦里。
也許這些視頻會有用呢。
寧舒并不是想要找這些視頻,而是想知道程飛有沒有入侵過別人的電腦。
李辰的事情總有一些地方說不通。
但是寧舒找了好一陣子,發現程飛的電腦真的是干干凈凈的,就算是瀏覽網頁的緩存也是清除得干干凈凈的。
顯然是程飛自己之前弄干凈了。
程飛的反偵查意識非常強。
搞了一陣真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寧舒往后一靠,把鼠標一扔,特么的。
程飛這是要上天還是怎么的。
不過清理得這么干凈,這才是有鬼呢,如果沒有什么,為什么要清理得這么干凈。
李辰這件事可能跟程飛有關系,甚至可能是程飛唆使人綁架了艾媽媽。
可是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
幸好也就是她當時的反映快,不然艾媽媽就真的可能會出事。
程飛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最后怎么自己又掉下去了。
不要說程飛連那種程度的攻擊都躲不過去。
苦肉計?
還是怕她掉下去就做不成一個完美的琥珀了。
寧舒一無所獲地回到家里。
艾媽媽立刻朝寧舒問道:“離婚了嗎?”
寧舒搖搖頭,“再過不久就開庭了,那個時候我跟法官申請離婚。”
寧舒作為被傷害的人,她肯定是要出庭的。
艾媽媽有些憂愁,“如果不同意離婚呢?”
“肯定會的。”寧舒說道,法官又不是瘋了,明知道程飛要把她做成琥珀,還不離婚。
離婚什么的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怎么對付程飛。
這件事不是離婚就能解決的。
離婚了程飛也不會放過他們,以程飛的手段,要對付他們,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寧舒抱頭,這個任務可別失敗了呀。
失敗的次數多了也是會被抹殺的。
寧舒真的是把吃.奶的勁都拿出來了。
寧舒回屋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真想直接捅了程飛。
程飛犯罪,但是她不能犯罪,被逮住了那怎么得了啊。
尼瑪,來呀,互相傷害呀。
寧舒坐了起來,使勁一拍床,她不信程飛就打不倒。
她不跟程飛來迂回的,直接面對面地扛。
就看程飛到時候會怎么做。
學校給艾教授的處分下來了,帶薪停職,至于停到什么時候就不知道了。
很有可能艾教授就不可能復職了,提前退休了。
艾教授一下變得很頹廢,吃晚飯的時候,沒吃兩口就不吃了。
艾媽媽急在心里,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自己的丈夫。
寧舒哧溜喝著湯,艾教授默默看著吃得香的女兒。
寧舒放下碗,朝艾教授說道:“爸,你也別太難過了,你這是帶薪休假呀,多好的事情,而且你現在有足夠的時間做學術報告了。”
“之前為學生,現在你就做你想做的事情。”
這種給錢玩耍的事情,寧舒覺得好棒,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還不用為學生操勞。
“這件事就是你爸爸這一輩子的污點呀。”艾教授嘆氣,“這段時間我都不想出門了。”
“這有什么,爸爸,等到你的學術報告出來了,人家只會說你是一個合格的教授學者,嚴肅嚴謹,但不適合做老師。”寧舒攤手。
“就做你一直想做的學術,不是挺好的。”
艾教授雖然知道是這么回事,但是臉上無光呀,感覺在學校里,學生都在背后議論他。
就連同事看到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誰讓他的學生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寧舒覺得是艾教授一時不習慣閑賦在家。
心里暫時沒有著落。
等過段時間舊習慣了退休生活。
寧舒再準備著開庭。
開庭前夕,寧舒收到了法院的傳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