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就靜靜地等著開庭的時候,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等到開庭的日子,寧舒和楚蕭然在法院門口相遇,一段時間不見楚蕭然,瘦了不少,連眼眶都凸出來了。
三年前,他們也是在法院門口見面,那個時候楚蕭然高高在上要給寧舒一個工作,現在風水輪流轉,楚蕭然成了被告,坐在寧舒的對面。
即便是現在的楚蕭然有些落寞,但是看到寧舒的時候,眼神依舊高傲而不屑,聲音諷刺地對寧舒說道:“不過是卑躬屈膝,搖尾乞憐的走狗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
對于楚蕭然的諷刺,寧舒沒有放在心上,難道像楚蕭然這樣和當局做對,為了自己家族利益將市場玩弄鼓掌間就是人物?
寧舒始終相信,個人力量是沒有辦法跟國家對抗的,更何況楚蕭然還沒有強大到脫離這個土地。
楚蕭然出了t市就沒有那么吃得開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生活在這邊土地上,就要按照規矩來,魚兒想要跳出水面,那不是在找死嗎?
楚蕭然是t市的大人物,現在被起訴了,這樣的大人物,引來了記者真爭先恐后地拍照。
楚蕭然坐在被告席上,看著對面的寧舒,冷笑了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寧舒面上不在意,心里警惕,等到庭審結束之后,律師事務所要多招一些保全。
為了以防萬一,寧舒還要為徐家二老找幾個身手好的保鏢,就怕楚蕭然狗急跳墻,傷害到徐家二老。
寧舒作為代表當局的原告律師,對法官和陪審團申訴了楚蕭然的罪名。
從頭到尾楚蕭然都沒有說話,有律師替他回答,只是楚蕭然看著寧舒的眼神越來越越來越冰冷。
夏曉曼坐在旁聽席上,一臉糾結無奈,一個是她心中的人,一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讓夏曉曼感覺自己一顆心都被撕成了兩半。
為什么要這么針鋒相對?
夏曉曼是真的想不通,如果是因為她傷害了文朗哥,她愿意贖罪。
只是在這種地方彼此對立讓夏曉曼很不安,心里非常不安。
夏曉曼輕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就想給孩子一個健全幸福的生活。
為什么要有這么多的坎坷。
場中,寧舒跟楚蕭然的律師唇舌戰,而且楚蕭然的罪名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以前楚蕭然風光的時候,壟斷算什么罪名,其實壟斷還是一種夸獎了呢,但是現在鐵了心要處楚蕭然,罪名自然就成立。
壟斷罪不足以坐牢,只是罰款,但是罰款的數額讓楚蕭然都變了臉色。
那就是壟斷產品盈利的三倍,三倍啊。
讓楚蕭然吃進去的都吐出來,就算是楚蕭然的律師想要力挽狂瀾也不行。
法院給了楚蕭然三個月的時間,湊足罰款。
楚蕭然不光面臨罰款,還有某些產品永久吊銷生產證。
楚蕭然公司旗下某些產品已經形成了成熟的產業鏈,是賺錢的產業,這么吊銷生產證對公司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楚蕭然的臉色白了白。
沒有生產合格證,就算是把東西生產出來了,也不會有人商家,本來就是違規生產出來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進入正規市場。
楚蕭然滿臉陰騭,拳頭緊握,看著對面的寧舒,眼神中帶著席卷一切的陰霾和風暴。
寧舒神色冷靜得和楚蕭然對上。
出了法院,楚蕭然就捏著拳頭,一拳頭朝寧舒的臉砸過來,寧舒一閃身就躲過去了,楚蕭然可臉色鐵青地看寧舒:“我倒是小看你了,倒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能量。”
寧舒攤了攤手說道:“我是沒有這么大的能量,要對付你的人不是我,我就是幫幫忙。”
楚蕭然氣得臉色難看,又朝寧舒揮拳頭,寧舒直接抓住了楚蕭然手腕,手握成拳頭,一拳頭打在楚蕭然的肚子上,楚蕭然悶哼了一聲,痛的蜷縮了身體。
寧舒又一拳頭砸在楚蕭然的眼眶上,楚蕭然的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烏青了起來。
楚蕭然彎著身體咳嗽,一手捂著眼睛,很痛苦。
“啊…”從法院里出來的是夏曉曼看到寧舒打楚蕭然,尖叫了一聲沖過來扶著楚蕭然,看到楚蕭然臉上的烏青,頓時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文朗哥,為什么要打他呢?”夏曉曼朝寧舒質問,“你們在法院上爭鋒相對已經讓我很難受了,為什么你們還要這樣。”
寧舒攤了攤手,“是他先打我的。”
覺得怪沒意思的,解釋干什么,寧舒轉身拉開車門開車走了。
而楚蕭然和夏曉曼被一群記者給圍住了脫不了身。
這個官司之后,寧舒又招了好幾個保全,在事務所周圍還布置不少的攝像頭,又給家里弄了幾個保鏢,不過是私底下保護徐家二老,這些保鏢并沒有出現在二老的面前。
官司之后,媒體和報紙上都在計算楚蕭然改交多少罰款,盈利的三倍罰款,好事的媒體大約粗粗計算了一下,會有大約10個億左右。
但是資產管理監督委員會給出的數據比10億只多不少,10億這么一點錢根本不足以體現楚蕭然壟斷時候產生的暴利。
楚蕭然現在是必須交這個罰款,就算是砸鍋鐵都要交,不然個法院會直接查封了楚蕭然的公司。
而且現在的楚蕭然就是想跑路也做不到,他的周圍都是有警力,如果發現楚蕭然有什么異動,直接就被扣起來。
當局顯然是要吞下這口肥肉,怎么都要讓楚蕭然交出來這筆錢。
如果有這些錢,t市將會更好發展,沒有楚蕭然在上面壓著,t市的其他企業會發展起來,而不是像之前一樣,楚蕭然一家獨大。
“文朗哥,徐文朗,你出來…”律師事務所外面響起了夏曉曼的聲音。
寧舒走到窗口,看到夏曉曼頂著毒辣的陽光站在門口,夏曉曼保全攔住了,只能在門口喊叫。
寧舒嗤笑了一聲,你叫我我就出去啊,真以為她揮之即來招之即去。
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反正夏曉曼來找她都不會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