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本來就精神不太好,現在又聽夏曉曼哭哭啼啼的樣子,說一句分手說了快半個小時了,一直都再哭,是那種默默垂淚的樣子,看著讓人心里堵得慌。
“文朗哥。”夏曉曼朝寧舒勉強一笑,“希望文朗哥有自己幸福,請文朗哥忘了我。”
“好。”寧舒回道。
夏曉曼臉色一僵,但是想到霸道邪惡的楚蕭然,還有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能力,為了文朗哥的前途,也得讓文朗哥離開自己。
“文朗哥,我先走了。”夏曉曼站起來,定定地看了寧舒一眼,凄然一笑,“文朗哥…”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夏曉曼轉身就走了。
她的背影帶著悲傷,一步一步就像是耗費了所有的心力,走向未知的未來。
寧舒把咖啡杯里的咖啡都喝完了,打算再回去睡一覺,精神一直不好,一定要睡個飽覺。
任務的方向寧舒的心中有了大致的方向了,不會跟楚蕭然硬碰硬,現在他身處劣勢,沒有資本跟楚蕭然斗,所以一切都要慢慢來。
如果那么容易,委托者就不會獻出自己的靈魂,要逆襲人生。
她不光要為徐文朗復仇,還要為徐文朗活出一個嶄新的未來。
寧舒回到家里,睡了一覺,睡飽了,先是修煉了一陣絕世武功,畢竟原主是被人捅死的,有點武力防身最好了,在現代基本修煉不出什么效果來,能強身健體身體變得靈敏一點就好。
天色已經黑了,寧舒停止修煉,起來到廚房找點吃的,鍋里有徐媽給寧舒留的飯菜,吃了一點晚飯,才開始看原主徐文朗的資料。
寧舒從來沒有當過律師,好在原主做了很多功課,按照這個順序辯解順序來,就連其中可能出現的狀態都做了批注。
腦子里都是法律條文,寧舒還得按照文案上的法律條文重新去翻法律書。
這案子比較大,是兩個大型公司之間的侵權官司,律師事務所讓徐文朗上,是因為徐文朗的能力出眾,徐文朗為了這個官司可謂是殫精竭慮。
現在看著這么厚的文案,寧舒也緊張起來了,鎮定心神,這個世界,自己的職業就是律師,而且還要成為大名鼎鼎的律師。
所以,一個任務者得多才多藝,最主要的是還是有一顆聰慧的大腦,越發覺得智商太重要了。
智商和武力,兩條腿必須一樣齊,才能走得又穩又快。
寧舒嘴里默念著這些文案,原主腦子里有貨,他只需要梳理一下,但是寧舒的腦子里很空,必須要將這些方案背下來,只能臨時抱佛腳。
好在還有幾天的時間才開庭,讓寧舒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寧舒還在背條文,手機響了,嘴里還在默念條文,拿過手機一看,寧舒挑了挑眉頭,又是夏曉曼的電話。
這會都半夜十二點了,打電話來做什么,寧舒接通了電話,喂了一聲,那邊的夏曉曼沒有說話,帶著嗚咽的聲音,似乎是在捂著嘴巴哭。
寧舒捏了捏鼻梁,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今天白天不是分手了嗎?
雖然分手了,但是夏曉曼心里還是依賴原主的,畢竟這么多年的相處和依賴,沒有辦法一下消除的,下意識給寧舒打電話,受到了委屈和傷害就想到原主。
遇到事情就來跟她哭,但是遇到那么大的事情,她卻自作主張,沒有跟徐文朗商量,把徐文朗當成什么了,而徐文朗知道的時候,夏曉曼已經委身給楚蕭然了。
夏曉曼也是膽大包天,這么大的事情就瞞下了。
這么多年的感情,夏曉曼居然都不跟徐文朗說,而且他倆是要結婚的,就沖這點,寧舒對夏曉曼的觀感就不好。
夏曉曼還覺得自己付出很多,犧牲很多,委曲求全的,簡直了。
“什么事?”寧舒淡淡地問道?
夏曉曼依舊是沒有出聲,估計是捂著嘴巴,只有粗重的鼻息聲,寧舒覺得怪沒意思,夏曉曼打電話干什么?
又不說話,話費不便宜。
寧舒剛想掛掉電話,就聽到那頭傳來了一聲低沉磁性的聲音,“夏曉曼,你躲在里面干什么?”
緊接著夏曉曼就掐掉了電話,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那個聲音應該是楚蕭然。
只能說楚蕭然和夏曉曼之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寧舒不再管夏曉曼的事情,忙著自己官司的事情,忙完這次官司之后,寧舒有新的安排。
幾天的時候足夠寧舒將這些東西記下來,等到開庭的時候,寧舒穿上了律師服,在律師所老板的鼓勵下走進了法庭。
法庭的氣氛嚴肅緊張,寧舒的心一下都緊張了,在心里默念清心咒,才將心中的緊張壓下去。
寧舒和對方辯護律師你來我往的,寧舒沒有當過律師,一時間被對方壓著了,心里越發著急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寧舒嚴格按照原主制定計劃來,嚴防死守。
寧舒感覺自己后背都是冷汗,比上戰場還要讓人緊張和疲憊。
寧舒眼角看到旁聽席上坐著一個俊朗無比的男人,氣質很強勢,眼神蔑視而高傲,這是一個霸道而殘酷的男人。
看到這個男人,寧舒的腦子瞬間就冒出了三個字,楚蕭然。
楚蕭然跑來做什么?
和寧舒的眼神對上,楚蕭然微微抬了抬下巴,對了寧舒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過蔑視之情溢于言表。
寧舒不再看楚蕭然,而是關注自己的的官司。
最終寧舒以微小的優勢勝利了,因為他這方的公司屬于被侵犯的。
如果是原主來,一定比她做得出色,而不是被對方壓著,明明有優勢,這么艱難才取勝。
她有必要去進修了,不光是為了徐文朗,更是為了自己,如果自己這樣,徐文朗的金牌律師的名頭就要砸在她的手中了。
由法官宣布了結果,寧舒摸了一把汗,收起文件就出了法院。
一出法院,寧舒就看到楚蕭然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她,寧舒裝作沒有看到他,徑直走了。
大總裁日理萬機,能花費這么長的時間來看她打一場官司,多半都是不好的事情。
來著不善,善者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