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看軒宏宇對這個孩子有莫大興趣,如果她再說什么,軒宏宇就是要殺了她。
至于軒宏宇說要給你這個孩子當父親,寧舒只是在心力呸了一聲。
突然有些可憐這個孩子了,他被軒宏宇盯上了。
真是命運多舛,之前差點死了,現在又落在了軒宏宇的手中。
“十一,本殿下餓了。”軒宏宇可能寧舒站在那里不動,“本殿下的兒子也餓了。”
麻痹,是你要養孩子,你自己做飯去。
寧舒出了石室,將兔子殺了,考慮到小孩子,將兔肉切成丁,混著米做成肉粥。
做死士還得這么多才多藝,不光會殺人,還得會做飯,主子有任何要求都要辦到。
廚房里煙熏火燎的,尤其是在山洞里,煙霧不容易散,寧舒嗆得要死,勉強把一鍋飯給煮熟了,最后撒了鹽巴,就算是做好了。
軒宏宇看著稀粥,里面是兔肉雪白的,看著就沒有什么胃口,“十一,你給本殿下吃這個?”
有得吃就不錯了,寧舒心里翻了一個白眼,面上羞愧地說道:“屬下只會做這個。”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雖然軒宏宇不愛吃,但是石的孩子聞到喂到味道,爬了過來,看著碗里的東西。
“喲,你愛吃么?”軒宏宇喂了一勺子給孩子,這才剛出鍋,很燙,頓時把孩子嘴唇都燙紅了,嘴里嗚嗚地叫著,可憐無比。
寧舒立刻給孩子灌了冷水,看了一下,孩子的口腔已經被燙紅了,不知道會不會起泡。
“本…本殿下不是故意的。”軒宏宇說道,“本殿下不知道這個這么燙,你端上來的手就該先試一下溫度。”
滾犢子,你吃飯之前都要吹一下試一下溫度吧,還說給別人做爹,孩子能活下來就很不容易了。
寧舒皮笑肉不笑地對著軒宏宇笑了一下,軒宏宇背著手,眼神漂移。
寧舒端著碗,拿著一勺子,將肉粥吹涼了才喂到孩子的嘴里,孩子很喜歡吃,一連吃了兩碗,對于他這么大的孩子來說,實在有點多。
“胃口不錯。”軒宏宇說道,“對了,現在這個孩子應該有個名字,叫什么好?”
軒宏宇去糾結孩子名字了,寧舒沒有理睬他,自己吃了一點肉粥,不過她做的東西真的不好吃,兔肉帶著一股腥味,寧舒吃了兩口就不吃了。
軒宏宇想了半天名字,終于想出了一個名字,就叫軒滅蕭。
軒滅蕭?!
這個蕭字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嗎?
給孩子取這么一個名字真的好么?
軒蕭天聽到是什么感覺,寧舒臉皮抽搐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軒宏宇的一舉一動都在無限作死。
面上冷漠,氣質高華,但是做的事情,總讓寧舒覺得很幻滅。
“主子,你覺得這個名字好嗎?”寧舒朝軒宏宇問道,這丫不光自己作死,還讓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也跟著作死。
軒宏宇臉色冷漠,對寧舒的反應非常不滿,“不好聽嗎?軒滅蕭不好聽就叫軒屠蕭。”
寧舒:噗…
雖然知道你心中恨軒蕭天,但是也不能這樣啊。
寧舒覺得軒宏宇就是故意的。
“主子,你開心就好。”寧舒咧了咧嘴。
軒宏宇說是要培養這個孩子,就是對著念一些晦澀難懂的知識,而孩子就蜷縮成一團睡覺,完全不理睬軒宏宇。
對此,寧舒只能說,你開心就好。
軒宏宇顯然是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這些事情都落到了寧舒的頭上,寧舒要天天給孩子喂飯,洗澡,還要讓孩子試著站起來走路,說話的時候,唇形比較夸張,就是想讓孩子不要再像狼一樣嚎,哪怕是哭的時候,都是狼的嗚咽之聲。
而軒宏宇只負責拿著書冊,對孩子進行文化熏陶,整天對著孩子念叨一些寧舒都聽不懂的東西。
照顧孩子非常地煩躁,讓寧舒的心中非常煩躁,尤其這個孩子只會像狼一樣爬,拉著他站起來,他非常不習慣,甚至還會張口咬人。
方便的時候,不會叫人,爬到哪里就在哪里拉,然后弄得渾身都是糞便。
寧舒不知道養個孩子怎么幸苦,簡直是心力交瘁,跟他說話,他懵懂無知,什么都不知道。
寧舒的心中默念清心咒,再想到這個孩子變成這樣也有她的責任,心中那份焦躁就壓下去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喂養,孩子對寧舒熟悉了一些,倒是親近了一些,不過依舊不會說話,偶爾寧舒牽著他的兩只手,他能直立走兩步,但是不會多走。
山洞里的糧食不多了,寧舒打算出去弄點生活物資,還有就是去打聽現在外面是個什么情況。
寧舒對軒宏宇囑咐道:“主子,屬下去買點糧食,軒…滅蕭你照看一下。”
軒宏宇冷淡地嗯了一聲,“你去吧,本殿下能照顧好的。”
寧舒一點都不相信軒宏宇能照顧好孩子。
“主子。”寧舒看著軒宏宇,軒宏宇瞅了一眼寧舒,施恩一樣出口道:“嗯,早去早回。”
寧舒:→_→
“主子,屬下沒有錢買東西。”寧舒開口道。
軒宏宇瞥了一眼寧舒,到石室里拿了兩錠銀子給寧舒,“早去早回。”
寧舒接過銀子,果然有錢,這里好歹也是軒宏宇的一個窩點。
“回來的時候買幾道菜。”軒宏宇說道。
軒宏宇并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估計這段時間總是吃寧舒做的東西,有點懷疑人生了。
寧舒揣著銀子就走了,先是把該買的東西都買了,然后開始打聽京城里發生的事情。
得到的消息讓寧舒有些懵逼,那就是軒宏宇被死亡了,長樂宮走水了,軒蕭天緊接著就對外宣布定王軒宏宇被燒死了,然后‘軒宏宇’都已經下葬了。
寧舒皺了皺眉頭,軒蕭天這一手直接斷了軒宏宇的后路,軒宏宇不能再回自己的封地了,畢竟軒宏宇已經死了,如果軒宏宇回到自己的封地,說不定不定還會被抓起來,冒充皇親國戚,這罪名大了去了。
軒宏宇真是作死,把自己的女人作沒了,尊貴的身份作沒了,以后都不能光明正大說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