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南身高腿長的佇立在客廳里,他抬眸,一雙幽深的狹眸向樓上緊閉的房間門看了過去,“她睡了么?”
“恩,蘇小姐早就休息了,懷孕的人一般都犯困,不過蘇小姐的胃口還是不錯的。”吳嬸道。
封司南點了一下頭,然后拔腿上了樓,“吳嬸,你去休息吧。”
封司南推開了房間門,房間的床柜上打著一盞昏黃的燈光,明黃的光暈洋洋灑灑的透了下來,鍍了一室的溫暖。
封司南走進去,輕輕的關上了房間門,他看著柔軟大床上蜷縮的那一小團,就連空氣里都散發著她身上香香暖暖的女兒香。
封司南英俊的眉眼全部都柔了,這么一刻他終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只想要她。
想要她給予的一方天地,這里充斥著她身上的溫暖。
封司南走上前,來到了床邊,他半蹲下身,看著蘇小櫻柔美的小臉。
她側著身睡的,蝴蝶羽捷安靜的垂落了下來,在漂亮的眼窩上投下一片剪影。
乖巧而柔軟。
封司南心頭一動,他緩緩伸出大掌,輕輕的撫摸上了她粉嫩的小臉。
她的肌膚滑入絲綢,滿手的馨香。
這時蘇小櫻顫了顫羽捷,睜開了眼。
她醒了。
現在一雙貓兒般的明眸正看著封司南。
四目相對,封司南淡淡的勾起了薄唇,他的嗓音低沉磁性,異常的好聽,“sorry,把你吵醒了。”
蘇小櫻看著他柔和的俊面,不知道是不是昏黃的燈光使然,他的狹眸漆亮,帶著溫情。
蘇小櫻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你喝酒了?”
封司南點頭,“恩,喝了一點。”
“哦。”
蘇小櫻低下眼捷。
這時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頜,迫她抬了頭,“想什么呢,我沒有去酒吧喝酒,也沒有去應酬,就是去了一個老朋友家里,喝了一點酒罷了。”
蘇小櫻勾了一下嫣紅的唇,“封司南,你不需要解釋,就算你去酒吧喝酒,身上帶了一身的胭脂口紅回來,我也已經習慣了。”
這話一出,剛才美好的氣氛瞬間down了一些。
封司南垂了一下英俊的眼瞼,低低道,“小櫻,我不想跟你吵架,恩?我給你帶了禮物,送給你。”
封司南將那朵玫瑰花遞給了蘇小櫻。
玫瑰嬌艷欲滴,上面還掛著晶瑩的水露。
蘇小櫻一滯,兩個人認識這么久,這是他第一次送她玫瑰花。
現在封司南半膝蹲在她的床邊,身上的黑色大衣還沒有脫,他生的英俊有型,足夠讓人心動的模樣。
但是蘇小櫻想起了自己接收到的短信,他送不同的女人各種禮物。
所謂豪擲千金的金主,大抵就是他吧。
以前蘇小櫻在學校里,每到周五放學的時候,她就看到很多豪車停在外面,接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大學生。
那時她天真,以為來接的是家里人。
直到有朋友跟她說,“小櫻,你真是太天真了,那些開豪車來接的都是金主大人,那些女大學生被包養了,帶去吃喝玩樂,出入奢侈場所,佩戴各種珠寶鉆戒,她們只需要在床上把腿張開就行了。”
蘇小櫻現在想起那些話,還十分的想吐。
“封司南,我不要玫瑰花,你可以送我一條紅寶石的項鏈啊。”蘇小櫻開口道。
紅寶石的項鏈?
封司南蹙了一下劍眉,他幽深的狹眸看著蘇小櫻,“什么意思?”
蘇小櫻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將一張照片推到了他的面前,“就是你花一個億從拍賣行里買下的那條紅寶石項鏈,然后送給了你的小秘的那一條。”
封司南低下英俊的眼瞼看著她的手機,那張照片上是他和以前包養的那個小秘的親密照。
剛結婚那會兒,他確實包養了一個小秘,花了一個億拍了一條紅寶石的項鏈送出去。
“這張照片哪里來的?”他沉聲問。
蘇小櫻將手機遞給他,“你自己看,一個陌生號碼發給我的,至于什么人,你可以自己去查,對了,不止這一張照片,還有很多張照片,估計都是這些年你包養的那些小情人,趙菲兒也在里面。”
封司南看著蘇小櫻,蘇小櫻貓兒般的明眸也看著他,嫣紅的唇角邊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好像嘲諷。
封司南收了手機,“我會讓人去查的,這個人的用意不用我說了你都應該清楚,無非就是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讓你越來越厭惡我。”
蘇小櫻坐起了身,“我不想糾纏在你們的恩怨里,我們的關系早已經結束了,也沒有什么好拿來做文章的,對了,今天晚上你睡哪里,客房?”
封司南一雙幽深的狹眸瞬間沉了下去,“我暫時沒有分居的打算。”
蘇小櫻掀開被子下了床,抬腳就往外走,“好,那我去睡客房。”
走到了房門口,蘇小櫻柔白的小手搭上了門把,作勢就要拉開房間門,但是下一秒兩條有力的健臂就從后面箍了過來,箍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封司南從后面將她抱入了自己的懷里。
“封司南,你放開我!”
“我不放。”
封司南將俊臉埋在了她的秀發里深吸了一口香氣,兩天沒有閉眼讓他狹長的眼梢里染上了幾分疲倦的紅血絲,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酒香。
“小櫻,我不會走的,也不會放手讓你走,不要跟我鬧了,我現在有點困,想抱著你睡一會兒。”
“不就是一條紅寶石的項鏈么,明天我就去給你買,今天先收下我的玫瑰花,乖,恩?”
封司南將手里的紅玫瑰塞到了蘇小櫻的小手里。
蘇小櫻垂著蝴蝶羽捷看了一眼紅玫瑰,然后抬手,毫不猶豫的將他送的紅玫瑰給丟在了垃圾桶里。
她不要他送的紅玫瑰。
封司南小刷子般的睫毛一顫,整個人無端溢出了幾分寒氣,他低腰,直接將蘇小櫻打橫抱起,丟回了柔軟的大床里。
“封司南,你想要干什么?”
封司南跪在床上,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顆的去解黑色大衣的紐扣,“怎么哄你都沒有用,那我就來點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