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v艾滋 陸夜冥一下子蹙起了英俊的眉心,他將薄唇勾出一道若有似無的弧度,“你說真的”
“對啊,我建議陸總統也去查一查,我直接懷疑是你傳染給我的。”
陸夜冥伸掌,扣住了她纖細的皓腕,拽著她就走。
君夕卿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他腳步跨的很大,剪裁如刀鋒的西褲自帶氣場,冷冽肅殺。
“你干什么放開我”
陸夜冥沒有回眸看她,單掌拽著她,單手抄進褲兜里拿出了手機,他面無表情的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喂,找一個專家過來,專治艾滋的那一種。”
聽著這話,君夕卿靈動的瞳仁縮了一下,“陸夜冥,你想要做什么”
陸夜冥回頭,看了她一下,低沉的嗓音淡漠從容,還帶著幾分似笑非笑,“你不是有病么,找人給你治病啊。”
他竟然干脆果斷的找了一個專家過來。
果然,陸總統絕不是好招惹的。
“陸夜冥,放開我,你把我弄疼了”
君夕卿用力的掙扎,這時她又嗅到了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一股酸水往上泛,她低腰就吐。
陸夜冥松開她,停了下來。
君夕卿站在垃圾桶邊,吐了幾口酸水,她難受的眼里都覆上了一層晶瑩的淚花。
“再問你一句,你究竟怎么了”
他身高腿長的佇立在她的面前,兩只手抄進了褲兜里,居高臨下的姿態里帶著睥睨,清華強大的模樣一如既往的令人心動。
她能怎么了她懷孕了 因為一開始他帶著懷孕的目的接近她,所以她從心底抵觸懷孕這種事。
她才23歲,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她憑什么給他生孩子他將她害成這樣,他自己過得倒好 君夕卿站直了身,一張纖塵小臉冷冷淡淡,“陸總統,好吧,我承認剛才我騙了你,我沒有得hiv,不過我身體確實不舒服,染上了一些婦科病。”
陸夜冥幽深的鳳眸安靜的落在她的小臉上,眸光凜冽,好像在判斷她說的是真是假。
半響,他幽幽道,“你怎么染上的,我們做的次數屈指可數。”
君夕卿看著他,“上一次你做的時候沒洗澡,臟死了。”
陸夜冥英俊的輪廓倏然變得陰沉,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嫌棄,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突然想起這兩次看見他,她都吐了。
“陸總統,我現在身體不好,在婦科病沒好之前,是禁止房事的,所以你不能碰我。”
“再說我們已經結束了,以后別來找我了,祝你幸福。”
君夕卿轉身離開了。
陸夜冥看了自己的父母,司空神醫已經拿出了支架手術的方案,要跟他商討。
司空神醫還沒有來,陸夜冥的臉色十分陰郁,他走到樓道口,想抽根煙。
這時看到前方有一對夫妻,妻子站在垃圾桶邊,狂吐不已。
丈夫不停給妻子拍著后背,緊張又心疼,“老婆,你這孕吐也太厲害吧,不行,待會兒我問問醫生有沒有什么藥可以讓你舒服點。”
妻子甜蜜的瞪了丈夫一眼,“老公,你傻了吧,懷孕的人都這樣,會孕吐,等寶寶大一點就好了。”
丈夫摸上了妻子的肚皮,“小家伙實在太調皮了,看媽媽為了生你吃了多少苦。”
丈夫和妻子相依偎的走了。
陸夜冥僵在原地,他看著那對夫妻消失的背影。
“主君,你怎么在這里”這時梵門走了過來。
陸夜冥側眸,看向了梵門,“你說,懷孕的人都會吐么”
梵門一愣,沒料到主君會拋出這個問題來。
“主君,你的意思是”
陸夜冥闔動薄唇,“我看見君夕卿吐了兩次。”
梵門驚住了,主君的意思是君小姐懷孕了哎喲喂,天哪 這可是a國的太子殿下,或者是長公主,尊貴無比。
“太好了主君,那你這是要當爸爸了”
爸爸。
陸夜冥斂著俊眉,他很早前就想讓她生一個孩子的,但是那時的感覺并不強烈。
現在是什么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穿透了他堅硬的心房,讓他血液復蘇,渾身流動著一股酥酥麻麻的暖流,讓他骨髓都開始發軟。
爸爸。
他要當爸爸了。
陸夜冥緩緩勾起了薄唇,生平第一次充盈出滿滿的歡喜,這是他生命的延續。
君夕卿。
他在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小騙子,她竟然撒謊,懷孕了還瞞著他 算了,看在她懷孕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計較了。
有一句話怎么說的,母憑子貴,他允許她母憑子貴,現在她懷孕了,在他心里自然是不同的。
他恨不得現在就抱住她,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里。
他要去找她。
這女人,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手術室。
君夕卿躺在了冰冷的手術臺上,入眼是刺目的白盞燈光,還有刺鼻的藥水味。
她覺得很冷,手腳都是冰的。
白雪穿了一件干凈的白衣大褂,她看著君夕卿,“君小姐,現在就要開始手術了,你準備好了么”
君夕卿伸手,緩緩摸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對不起,寶寶 她閉上了眼,“白醫生,我準備好了。”
白雪點頭,“開始手術。”
手術室的紅燈亮了起來。
一個小時后。
回廊里傳來了一串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路人紛紛避到了兩邊,讓出了一條道。
陸夜冥踏著有節奏的步伐來到了婦科,清風拂動著他的大衣衣擺,劃過一道道瀲滟的弧度。
很快,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纖柔身影。
君夕卿在前方,坐在回廊的長椅上,她低著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陸夜冥可以看到她的側顏,線條如手工勾畫,美的令人心驚。
但是她的臉色瑩白,依稀可以看見嬌肌里流動著的青細小血管,透出幾分柔弱。
陸夜冥健步走過去,伸出大掌扣住了她的纖臂,將她拎站了起來,“我兒子呢”
君夕卿緩緩抬眸,蒼白靈動的眸子落在了他的俊臉上,忽而扯著紅唇,一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