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拒絕他了。
前面十幾次,她是直接無視,這一次,她直接拒絕。
陸巖抿了一下薄唇,英俊的輪廓倏然一黑,他將手機丟在了沙發里,用力的吸了一口煙。
這時吧臺上的安安起身,去了洗手間。
他一直看著她纖柔的背影,今天她穿了一件小香風的白色毛線衫,毛線衫的流蘇蓋到了她的膝蓋上方,下面兩條又細又白的長腿,腳上一雙焦糖色的小馬靴,靴子里是一雙拉長的條紋襪子,這一身打扮清純里能滴出水,好像是還在讀的女大學生。
其實她今天穿的很寬松,不是束腰款的,但是寬松慵懶的香風毛線衫襯的她越發的小巧纖柔,怎么穿怎么好看,顏值高的女孩子,就是抗打。
就連那一頭烏發都抓了上去,束了一個馬尾,青春嬌美,像個花骨朵。
陸巖看著她,目光往下移,落在了她的臀和她的腿上,那隱藏在煙霧后面的褐眸漸漸瞇了起來,冷魅邪性,不正經。
男人凸起的喉結上下滾了兩下,口干,喉頭里像滾過的黑炭。
媽的,手里這根煙都沒什么味了。
小娘們!
安安擦干凈小手,然后出了洗手間,她走在回廊里,迎面遇到了一個熟人。
安希抱著自己的兒子來了。
三年前,安希也喜歡陸巖,她和安希還是情敵來著,但是現在安希嫁給了李司,兒子都一歲多了。
安安走上前,看著安希的兒子,小家伙雙眼雪亮亮的,可愛極了。
她伸出小手輕輕摸了一下小家伙的小臉蛋,跟白豆腐似的。
安安心里軟的一塌糊涂,許是懷孕了,她更加喜歡小孩子了。
她的小小巖,一定也很可愛的。
“我可以抱抱他么?”安安看著安希。
安希勾唇,“當然可以。”
安希將兒子遞了過去,安安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懷里。
“首長,你來了。”這時安希出聲。
安安迅速回眸,只見前方出現了一道高大健壯的身軀,逆著光站著,是陸巖。
陸巖雙手抄褲兜里,那雙褐眸正落在了她的小臉上。
他來了一會兒了。
剛才就看她盯著人家安希的兒子,現在還要抱人家安希的兒子。
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半張瑩潤的小臉線條,額頭的美人尖,秀瓊的小鼻翼,嫣紅的小嘴,泛著健康粉潤光澤的嬌膩肌膚,她似乎有什么不同,好像比以前更溫柔了一些,更美麗動人了一些。
她好像還很喜歡安希的兒子,抱在懷里,那明媚的眉眼都是笑著的。
四目相對,安安頓時心跳加速。
他是不是很早就來了,看見她抱人家的兒子,想一想都好啊。
安安巴掌大的小臉像火一樣的燒了起來。
“安安小姐,讓我來抱吧,你跟首長說一會話。”
安希將兒子抱走了。
回廊里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了,安安目光閃躲,小鹿亂撞的看著他。
很想他,很想靠近他,跟他說說話。
但是機會來了,她突然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這時陸巖拔開長腿,走了過來。
她站著沒有動,隨著他的接近,視線里漸漸黑了,他高大的身軀強勢的擋去了所有的光線。
她都嗅到他身上那股馥郁干凈的男人陽剛了,還有他壓迫性的氣場,讓人望而生畏。
他近了。
一點點的近了。
然后,跟她擦肩而過,離開了。
他竟然就這樣走了?
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說?
安安小臉一白,眼眶迅速變得紅紅的。
“阿巖!”
她叫了一聲,迅速從后面撲過去,伸出兩只小手一把抱住了他健碩的腰身。
她從后面抱住了他。
陸巖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阿巖,”安安將自己的小臉貼在他厚挺的背上蹭了蹭,像撒嬌的小貓兒,“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想不想我?”
陸巖渾身都僵住了,薄線衫下的結實肌肉一塊塊的硬了起來,如壁壘般。
后面貼上的是她香軟的身體,耳畔是她細糯的告白,她輕輕的向他訴衷腸。
怎么能不想?
他想她,快想瘋了。
心里眼里裝著的都是她。
他恨不得轉過身,將她抱入懷,用力的揉入自己的骨血里,然后堵她的紅唇。
但是,現在還不能。
安安靜靜的抱著他,感受著他平穩而燥暖的體溫,這么一刻,世界都靜了下來,如此美妙。
“阿巖,我抱一抱你就好了,你去忙吧,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
安安松開了自己的小手,然后轉身離開。
她走了。
陸巖在原地停駐了一會兒,然后拔腿進了洗手間,他垂眸,自己的掌心里靜靜的躺著一張小字條。
是剛才她塞給他的。
他緩緩打開,字條上一行娟秀的小字明晚八點,xx酒店008號房間,我等你。
明晚,佳人有約。
她約他去酒店房間。
陸巖慵懶的抵在門板上,掌心里拽著那張字條,他挑眉,露出了繾綣的笑意。
晚上,008號房。
安安坐在床邊,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八點整了。
他還沒有過來。
他不會不過來了吧?
用細白的貝齒緊咬了一下嫣紅的下唇,安安一時間有點忐忑難安。
他現在是首長了,如果有什么重要的會議怎么辦?
她正在胡思亂想,這時“叮鈴”一聲,房間的門鈴被按響了。
有人在敲門。
安安雙眼一亮,整個人從床上彈站了起來,他來了。
她迅速拔腿跑到了門邊,一把拉開了房間門。
門外佇立著一道高大健壯的身軀,真的是陸巖,陸巖來了。
“阿巖,你來了?”她開心的望著他。
兩個人的身高差再加上如今地位的懸殊,陸巖垂眸看她,有些居高臨下,他目光有點深有些熱的盯著她,然后應了一聲,“恩。”
安安迅速退到了一邊,讓他進來。
陸巖走了進去。
安安關上了房間門。
陸巖抬手,脫下了身上的灰色大衣,露出了里面的迷彩服,他一身迷彩服,剛從部隊里出來,許是剛訓練過,他迷彩服上很多汗,還沾了不少灰塵,帶著一股清新的類似橄欖的味道,還有,撲鼻而來的男人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