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巖迅速用力的扣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軟腰,沒讓她滑倒。
同時,他失去的理智瞬間回籠。
睜開眼,他那雙褐眸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張稚嫩的小臉,在他的接吻里,她一直纖弱蒼白的小臉蛋上都浮出了兩抹暈紅,像池塘里的荷苞,要綻放了。
安安還閉著眼,接吻突然中斷,她怎么等也等不來他的唇,所以她緩緩打開了眼。
伸出兩只白嫩的小手摸上他冷硬凌厲的臉部線條,她輕聲問,“阿巖,你怎么了?”
阿巖。
她叫他阿巖。
瑾叔一直叫他阿巖的,瑾叔雖然不是他的父親,但是勝似他的父親,他敬重愛戴這個男人,如果沒有他,他估計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是瑾叔將他帶回了陸家,讓他上學認字,瑾叔原本的打算是讓他從商,接替陸家的商業帝國,但是他這個人心野,糙漢,學渣,做不了斯文的商人,他16歲就出去闖,不學好,奪人家的碼頭。
他和瑾叔的關系似朋如父,瑾叔沒有強加給他什么,也不需要他對陸家負什么責任,但是他做人可不會忘本,他知道他欠陸家。
所以他心里知道陸琪兒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但是陸琪兒想要得到的,他依舊會幫她,誰讓她是陸家的千金大小姐。
現在這個女孩也叫他阿巖。
陸巖身上的襯衫西褲已經被熱水打濕了,里面古銅色的肌膚和腰間強悍的八塊腹肌若隱若現,他看著這個女孩,緩緩而啞聲道,“以后不許這樣叫我。”
看到他寸寸冷下的俊臉,安安小臉上的紅暈慢慢退了下去,又露出了病態的蒼白,她倔強的盯著他,“那我該叫你什么?”
“叫我叔,或者…當初把你抱回來,我是當女兒養的。”
女兒?
安安勾起了芙蕖花般的粉唇,低低悲涼而諷刺的笑開,“阿巖,你也好意思說…女兒,你對自己的女兒也能硬么?”
陸巖重重的斂下了冷硬的卷睫毛。
安安抱住他,白嫩的小手迷戀的撫摸過他臉上的每一寸五官,此刻她的目光溢滿了心疼和愛憐,“阿巖,我給你生女兒好不好?”
我給你生女兒好不好?
陸巖高大挺拔的身軀直接一震,他掀起眼皮看著安安,目光倏冷,“這句話給我放回肚子里,以后我要是再聽到第二遍,我立刻就把你送回顧家。”
把她送回顧家。
安安眼眶一紅,看著他,晶瑩的淚珠就要溢了出來。
陸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重了,印象里她就沒怎么哭過,從小有白血病導致她很多時間都在醫院里化療,打針的時候,掉頭發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哭過。
但是這句話出口了,她就要哭不哭的看著他,陸巖覺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么要將她抱養回家,他就該一個人的。
一個人,無牽無掛的,多好。
“阿巖,你不要生氣,不要把我送走,我以后不敢了。”安安吸了一下通紅的小鼻翼,然后將小嘴湊上去,又要吻他。
她這個吻,不知道是安撫他,還是自己尋求安慰。